老天鹅,这是锁链吧?
什么家庭啊这么------粗的锁链。
云奚上嘴啃了一口,得,还是银制的。
跟卿长渊犯病时用来捆自己的锁链相似,但精细很多,也圆润很多。
云奚用指头勾着,“这个…”
卿长渊漆黑的眼珠看着他,微微一笑:“不好看吗?”
能说不好看吗?
当然不能。
他娘子给的锁链就是最好的。
云奚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真诚夸赞:“挺好看的,这手感这质量这长度,一般锁链绝对做不出来,充分体现了你对我纯洁无瑕的爱,就像这条锁链一样绵延不绝刀枪不入。”
叽里呱啦夸一通,夸完了,弱弱地问:“但是,我怎么吃东西呀。”
那锁链虽然也不短,但距离桌子还是有些距离。
卿长渊走过去把桌子上的糕点拿过来,“我喂你。”
云奚:“…也行。”
卿长渊喂一口,云奚吃一口。
卿长渊喂两口,云奚吃两口。
卿长渊喂三口,云奚吃三口。
卿长渊喂得面无表情,云奚吃得怂怂唧唧。
吃完了,云奚看卿长渊脸色,小心地问:“你还生气吗?”
他心虚,就像一道雷云浮脑壳上,若直接劈下来也还好了,偏偏就只是浮着。
卿长渊露出个淡淡的笑,很仔细很小心,一点一点擦过云奚的唇角,末了,轻轻叹气:“不生气,但是不能再这样了,好吗?”
云奚点头,“我下次提前跟你说。”
卿长渊眼神暗了暗,“没有下次。”
云奚哼唧:“那下次如果丞相还…”
卿长渊一字一句地说:“不论是谁,哪怕是孤,都不许。”
云奚弱小无助且委屈,嘟囔:“我这样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像小狗叼着骨头送给喜欢的狗狗,那狗狗不吃就算了,还给他踹了一跟头说他骨头不好吃。
云奚很是有点不开心,自己可是拿了一条命换来他一个大臣呢。
然后不开心就迅速被卿长渊一句话抚慰了,卿长渊的声音里浸满了冰渣,认真道:“孤不愿承担失去你的风险,没有人有你重要。”
卿长渊并不知道云奚的身份,但听闻,九尾狐一族,一尾能作一条性命使用,也不知云奚算不算。
看着云奚澄澈明亮的眼睛,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惧怕和
由此而生的破坏欲重新冒出来。
所有的情绪在胸口冲撞,就像刀尖在心口划一样,卿长渊已经快绷不住了,正要起身离开,胸口外就是一疼。
好似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的,是云奚的脑壳。
横冲直撞地,一个猛子就近扎进他怀里,云奚用劲地搂着他的腰,“快,再说几遍。”
卿长渊不明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