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那种态度,也不像背后有什么让他足以有恃无恐,毕竟真要有怎么也不至于来打零工,那种不在乎显得有些鲁莽。
他们应哥当时的面色不太好,但也有一半人看得出来,应颉像开始有点真上心了。
毕竟委实是个有点怪的,引起他们一定程度好奇的少年。
然后就真的开始有了那方向的事情。
但坦白来讲,以他们中经常瞧得明白的那几个人的经验来看,少年要确然就是那种他们看出来的性格,他们应哥应该从第一次点人上演台跳舞,还提要求“小费翻倍”那个时刻起,就绝无可能与其有任何发展了。
结果果然如此,不过让他们略有惊讶的是,他们应哥竟然还耐心进行了一段时间“追人”这种在他们看来低效率的行为。
没有任何经验,还是那样不合的方式,果不其然失败了,场面还很不好看。
的确,因为他们哪个过去“追”过的漂亮年轻男女,不都是一段时间收了够多的车钥匙手包高奢,就半推半就应了,说到底,就是看价而已。
他们倒是真没想到,应颉,他们应哥“追人”不成,竟然确乎准备把那些真真假假的“强制”搬到实际来了。
要他们说,没必要啊,何以至于啊,更漂亮更好调教的少年少女那不是随随便便一抓几十,而且到他们这种家境,多少也注意一点的,哪里就看中个色还要冒着点任何意义的风险了。
当时他们这圈有些,比如现在桌上的晁林,之前第二次聚“过生日”的那个,几乎对少年生出了些同情,还想着少年要是以后跟着应颉被整惨了,他们私下劝劝,免得少年这性真吃太多……各方面的苦头。
应颉那性格,“追”了那么些天就是人生中耐心的巅峰了,之后人到手了,就没有那点基本的礼节假面了。
正当他们等待少年悲惨结局的消息时,事情竟然有了变化。
不过坦白讲,说少年是谭衍那位,家中的小孩,他们是没人信的。谭氏那边的情况,他们圈子这边一向不算了解,可光少年被应颉走到快威胁成这段过程,之前没半点消息,这不符合常理。
到现在也没有少年和谭衍有联系的消息,而且少年第二天就回到了“阁”继续如常工作,那怎么看都像是临时托词的样子。
不管如何,虽然应颉的确被阻了,以后也不再对少年动下手的念头了,但其余人那种隐约对少年的好奇和趣味还在,不过他们也不是那方面的兴趣。
而第三次,他们知道,他们中眼光明白的判断还真的一点没错。
那一种舞。
是他们这种总偏好看漂亮男女美好纤细胴体,情色,引-诱意味舞的审美,也会有一瞬间被拉高阈值,然后感觉到片刻的静谧,惊艳,而无分毫轻-浮的想法。
他们隐约好像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胆子很大了。
啧。
连基本的轴都不在乎,可不就胆子大吗,那大概确实世界上没有比这个胆子更大的类型了。
有的人当天少年走了反应过来就像是有点晃神,有的回去问了一些跳舞的小情-人这是什么类型的舞,有没有见过。
毫无疑问,几乎是所有人心情都有些复杂,这复杂程度不多,但足够他们隐约决定在某种程度上,表达他们对少年的“好意”,虽然他们这类的这种“好意”可能并不是一般人意义上那样——
至少别让少年继续对他们抱有之前一样的“知道他们是什么”的态度就好了。
他们应哥因为之前就已经应了话,不再来这个聚会场所。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却默认偶尔还会在这里小聚休憩。
“我们有时会过来随便坐坐。”
那个客人随意端着酒饮道,“算是补偿吧,或者你可以这么想,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考虑找我们。”
少年看几人一眼,但也即这么看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需要加咖啡吗?”
如此公事公办地道,就和没听到他们说的话态度一样。
“……不用。”
客人愣了愣,慢半拍摇头。
少年于是拿着记餐牌转身走了。
那客人却莫名清楚,少年往后一定也会和没听过他们说这话一样,转身就走。
他们好像……
挺活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