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才下床走了两步,就晕晕沉沉了。
安韶:“你昨夜净灵的中途还试图喝茶了吧?”
安韶一副“我都看穿你了”的表情,“可惜你没成功,杯子都倒了,水都撒了一地。”
严靳昶:“……”那明明是你自己弄的!
安韶:“口渴了吧,我叫人再送一壶茶过来。”
严靳昶仰躺着,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不过严靳昶没能等到送茶的人过来,就沉沉睡了过去。
白日入睡,梦比晚上多得多,也真实得多,严靳昶梦到自己休息好了,起身和安韶一道去了拍卖场,听着很多人在那叫价,台上的人不停的敲着锤子喊成交。
梦里的严靳昶努力地睁大双眼,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拍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他转头去询问安韶,却见安韶手里一手夹着几个已经倒空的瓶子,一手提着一颗头颅,嘴角咧着森森的笑。
留意到严靳昶的注视,梦里的安韶转过脸来,头一歪,笑着朝严靳昶伸出血淋淋的手:“把玄血玉,还给我!”
严靳昶猛地往后一撤,身体狠狠一动,直接惊醒了。
严靳昶猛地睁开双眼,正好看到安韶盘膝坐在他旁边,一手拖着下巴,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显然,安韶也没想到,严靳昶会突然睁开眼睛,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
安韶有些尴尬,这感觉就像是他做了一些小坏事,被人当场抓包了似的,但仔细想想,他仅仅只是偷看对方脸上的咒文,且稍微看得有点久而已,也不算做什么坏事。
于是安韶立刻将那一点点的尴尬甩开,扯开嘴角笑道:“你终于醒啦?”
这笑容莫名和梦里的那张略显癫狂的笑容重合,刚从梦里醒来的严靳昶一时有些迷糊,嘴快于思考地说出了一句话。
安韶:“……”
严靳昶瞬间回过神,耳边还萦绕着自己刚才问出的那一句:“玄血玉是什么?”
安韶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脸色明显有些阴沉:“为何要问这个?”
严靳昶回过神,冷静下来:“你昨晚在温池里泡过之后,意识有些不清晰,一直让我把玄血玉还给你,如果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问过。”
安韶沉默片刻,才道:“我不太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好像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之后,我就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就看到你在净灵,而且还成功了。”
安韶:“我不只是睡过去了么?还说了很多话?”
严靳昶看着他的眼睛:“你昨晚就像喝醉了一样,反复地说着让我把什么东西还给你,是把我当成了旭霆宫的人了?之前好像听你说过,他们偷了你的东西。”
安韶摆手:“旭霆宫里的那些东西我都拿回来了,对我来说,这事已经翻过去了,不过他们却不肯放过我,派出一堆人千里迢迢搜寻我的下落。”
安韶轻嗤一声:“是不是很可笑?一群强盗,抢了别人的东西,藏起来传承了几代之后,便挥手将他们那盗窃的历史一抹,就恬不知耻的将别人的东西当成了自己的,他们的子子孙孙也一口咬定那是祖辈的传承,死不承认自己的祖辈是盗贼,东西真正的主人将那些东西拿回来,反而被他们称之为盗窃,叫嚣着到处追捕。”
严靳昶:“你来这砚望城,也是为了拿回你自己的东西?”
安韶:“当然,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反正已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我也不介意再等一段时间。”
安韶从床上跳下去,摇了摇手:“你现在睡精神了吧?那就起来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休息了一上午的严靳昶确实神清气爽了许多,简单收拾了一下,将人皮面具贴上之后,便和安韶一起朝万卷楼的拍卖场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