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一直下落不明的阜远舟,苏日暮不禁有些担心这个死士会不会是在接应自家好友的时候出事的。
甄侦和连晋、宫清听罢,纷纷深思起来,不过倒也聪明的没问苏日暮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不过除了这个标志之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连晋不死心地克服心理障碍亲自动手翻找了一通,最后还是没什么结果,他皱着眉拿出手帕擦拭手上凝固的血污。
擦着擦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拿着手帕在稍微光亮一点的地方看了看,然后纳闷地道:“我说,血是什么颜色的?”
这问题实在问得太让人无语了,其余三人纷纷愣了一愣。
宫清忍住给他一刀的冲动,“除了红的还有什么色儿?”
连晋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把纯白色的手帕递到他们面前,“你们看看是我眼花了么,这女人的血的色儿怎么不对劲啊?”
听他这般语气就知道不是开玩笑的了,甄侦接了过来,干脆燃了一只火折子仔仔细细看了看,然后尾音微微上扬,“嗯?”
甄侦鲜少发出这种不确定的语调,苏日暮也奇怪了,“到底怎么了?”
甄侦也没回答,把手帕平摊在手里,道:“你们看看。”
宫清和苏日暮认真看了几眼,然后就是双双蹙眉。
这凝固的血液是有点发黑的,但是……这个女子的血怎么会带着紫色的血丝?
这一丝紫色并不明显,若非恰巧铺在了白色的帕子上,还真的看不太出来。
而且这也不是沾上什么这么简单,他们把尸体各处的血液都沾在了帕子上,结果都是一样的。
“是不是中毒了?”
连晋提出了一个假设。
精于使毒的甄侦难得显得有些犹豫,“就我所知,这应该不是毒。”
对毒药的涉猎他不会比秦仪差多少,他看不出来的,那就十之**是对的了。
但是除了毒,还能是什么?
……
京城,皇宫,御花园。
相貌阴柔的年轻国师站在湖边,紫色的宽大纱衣随着清风舞动,随意束着的长发如瀑垂坠,他伸手去抚弄一支探出水面的粉荷,莹白的肌肤比那嫩粉的荷花还要来得晶莹,叫人挪不开视线。
若是他这里是夏光动人,那么他身侧的白衣帝王便是冬色凛冽了,从眼到眉,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他身上除了霜白就唯剩下乌沉的黑,华雍的颜容间却有一点血色的红,好似酷暑也融化不了这极北的玄冰,反而生生将夏日的炎热逼退三分。
“陛下提到归程一事,莫不是不希望我留在玉衡?”
申屠谡雪开口,水目流转,似乎颇有伤感之意。
“朕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阜怀尧淡然道,“只是国师乃池尤栋梁,在玉衡久留,池尤国主颇是忍不住会开口要人了。”
“栋梁一词委实过誉,我不过是个看戏的闲人罢了,那能劳驾国主亲自过问?”
申屠谡雪似乎被他的说法逗笑了,眉目挽出带着笑意的弧度。
“哦?我玉衡有什么好戏可看?”
阜怀尧似乎提起一些兴味。
“陛下也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