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打扰到哥哥们嘛。”垚垚抓了抓头,有点愁,他要是跟他哥一个性别就好了,这样他想怎么跟他哥睡就怎么睡了。
“没事,打扰不到。”糯糯摇摇头,“我们就像小时候那样就行了。”
小时候他俩经常挤一块睡。
虽然许怀谦和陈烈酒不允许,但是他俩私底下经常在一块睡。
不是糯糯跑到垚垚房间门,就是垚垚偷偷溜到糯糯房间门,反正不叫大人知道就行了。
许家下人又不围着他们转,他们也没有贴身小厮,两大人还真不知道。
“那行。”垚垚没了心里负担后,快速躺下了。
躺下后,还拿今天白天拍得照和糯糯一块讨论:“爹爹他们肯定想不到家里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把这些照片寄回去给他们看,他们肯定大吃一惊。”
兄弟俩头碰头挨在一起,像小时候那样不分性别挨在一起讨论事情。
“嗯。”糯糯听着听着就犯困了。
最后两人什么时候睡过的也不知道,阿稚起夜的时候,看他们还头碰头挨在一起像是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都待一起十几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话讲,摇摇头,起身把他们头上点着的油灯给吹了。
糯糯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身上都有股子阳光的味道了。
但是眼睛却没有感觉到一点亮光,他颤了颤眼睫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一双帮他遮住阳光的一只手。
然后再入眼的就是两颗绿色宝石。
“嘿嘿嘿,哥!”垚垚收回了手,朝糯糯笑,“你终于醒了。”
糯糯回了神,看周围已经没人了,问了一声:“他们人呢?”
“早走啦!”在陈家住了一晚,给他们房子增添了一点人气后,孟清欢、盛闻灿、陈雪花、裴泫珠他们就各自回家去找他们的亲戚叙旧去了。
陈雪花的爷爷章砚良听说他们回来了,更是第一时间门就把陈雪花给接走了。
章老夫子今年都九十多岁了,马上就要快过百了,是周围附近年纪最大的老人,没几年活头了,就等着看曾孙女呢,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宝贝疙瘩。
“怎么不叫我,我也该去给师公磕磕头才对。”糯糯起身道。
“哥,你忘了,我们要去祭拜爷爷奶奶呢。”陈烈酒和许怀谦的父母他们都得去祭拜呢。
这么多年两人不回来都是找别人祭拜的。
现在他们的子女回来了,去烧点纸看看还是要做的。
“哦,对!”糯糯拍拍脑袋,清醒了点,打着哈欠出门去洗漱,超走边问垚垚,“你吃早饭了没,哥你弄点?”
糯糯厨艺大概是继承到了陈烈酒,不如许怀谦那般好,至多能吃,至于色香味俱全,就不能强求了。
“不用不用。”垚垚等他洗漱过后,把他带去了堂屋摆着的各类吃食的饭桌上,“陈族长一大早就带着人给我们送早饭了。”
他想着都是京城里的少爷小姐,让他们下厨怕是有些难。
于是一大早就在村里找了两个厨艺好的,给他们把朝食给做好了。
糯糯洗漱过后又喝了几口粥感觉自己又重新泛发了。
见屋里没有人,问了句垚垚:“季爷爷还有阿稚他们呢?”
“都去看章老夫子去了。”缙朝能够活到九十多岁的人太稀有了,都这是长寿星了,是人就没有不想长寿的,所以太上皇他们都过去了。
“哥,我们祭拜完爷爷他们,我们也去章老爷爷家吧。”垚垚也想去看看。
“好。”糯糯没有异议,吃了饭就带着香烛纸钱准备找人问问,他家爷爷奶奶的坟埋在哪儿。
推开院门就看到陈千帆回来了,糯糯问了一声:“阳阳哥,你去哪儿了?”
“我让人带我去找爷爷他们的坟去了。”
陈千帆就知道,糯糯他们醒来准要找坟,因此一大早吃了饭,就让陈族长带着找坟去了。
村里人埋人都埋在一片山上,加上许怀谦和陈烈酒虽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来,但还是找人帮忙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