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哼哼两声,不满道,“你敢打你相公,当心我到京兆府去告你。”
“你告我什么,在家挨揍了?”
秦凤仪小小声,“胭脂虎行凶。”
结果,鸳鸯佩没看成,被李镜按在榻上打了好几下。秦凤仪为了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也不好喊“救命”,尤其,媳妇揍他屁股,就是喊进人来,也丢人的很。
这已是入夏,夏天穿的薄,秦凤仪还怪疼的,跳起来道,“唉哟,还真打。”
“叫你不老实。”
秦凤仪到底是个厚脸皮,他一会儿又凑过去挨着李镜坐了,说道,“你一准儿把我屁股打肿了,你说,要是丫环看到,我可怎么说?”
李镜瞪他,“你还给丫环看?不嫌丢人?”
“不嫌。”
“那你就去给人看好了。”
李镜真恼了。
秦凤仪哄她道,“看你,我就说着玩儿的。你还不知道我,别看我屋里丫环多,我洗澡都是自己洗,从来不叫丫环给我洗,哪里会给人看到啊。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哪。”
李镜道,“这样才对。虽则你家里不缺服侍的,可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不穿衣吃饭都叫人服侍?”
又问秦凤仪,“真打疼你了?”
“可不是么。”
李镜道,“那一会儿我给你拿些药,你回去自己敷一敷吧。”
“你不给我敷?”
“我看你是又欠捶。”
“那我就不疼了。”
又没人给敷药,还疼个啥啊。
李镜给他气倒,秦凤仪又道,“刚刚你那么压着我,我一点儿都动弹不得,那是什么功夫。”
“不算什么功夫,就是看我哥练武时,偶尔学的三招两式。”
李镜握着他一只胳膊比划一下,“这叫小擒拿手。”
秦凤仪道,“你也教教我呗。”
“你学这个做什么,我也只会简单的几下。”
“方爷爷说我现在每天念书,得注意锻练身体,只有身体结实了,以后考秋闱才支撑的住。秋闱可是得在贡院考间里住九天的。方爷爷说,要是身子略差些的,都坚持不住。我跟他学会的练五禽戏,现在每天都练,不过,那个一点不威风,我想学些威风的。”
李镜心下一动,道,“我这点子功粗浅的很,你跟父亲学吧,父亲功夫好。而且,父亲每天早上起床打拳。”
秦凤仪大惊,“这不是叫我去送死么?”
他刚得罪过岳父!
李镜好笑,“胡说什么,父亲其实可喜欢你了,就是不擅表达。大哥说,你在平郡王跟前失仪,父亲都替你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