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近来秦凤仪时常被宣召,他翰林院的功课就落下了一些,秦凤仪是立志明年要考前三的,他这人有个好处,凡事上了心,那是真上心。他就抓紧别个时间补功课,回家虽与媳妇嬉笑,晚上也是要看会儿书的。正赶上李镜今日身上不大爽俐,姨妈驾到,李镜便道,“我也不方便,你就在书房睡吧。”
秦凤仪不乐意,“我才不在书房睡,有了媳妇,干嘛还要自己睡!”
李镜看他没明白,就小声与他说了自己身上的事,秦凤仪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与媳妇嘿咻嘿咻了,但他又不是色情魔。秦凤仪出身商贾,很有些商贾风范,道,“那你可得记着,今天欠我两回,下回我要补回来的。”
李镜嗔他,“就不会说点儿别的。”
“媳妇你身子是不是不舒坦啊,要不要喝红糖水,炖个乌鸡汤?”
李镜倒并没有特别不舒服,但姨妈一到,也不会太舒服就是了。待用过晚饭,李镜就把秦凤仪打发到书房去了。
秦凤仪念书一向认真,那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就是有什么人出入说话,他也看不到听不到。直待肚子饭了,侍女过来送宵夜,那微微拉低的衣领露出一抹莹白,甚至秦凤仪眼神往前一送,就看到衣领下一抹艳红肚兜的颜色,再有那一阵阵往鼻子里飘来的玫瑰馨香,这也是秦凤仪最喜欢的香气。
秦凤仪何等人哪,他自十四岁起,就有花楼的女子向他示好的,待得大些,也不是没有好人家的闺女表露情意。秦凤仪这辈子,见得最多的就是女孩子对他对心啦。秦凤仪还多瞧了一眼,在这女子长得不错,有些面善,不过,相貌也就那样啦。秦凤仪的注意力马上就转到宵夜上来了,见是他最爱的姜丝鸡汤面,秦凤仪捧起碗来就吃,吃过后,浑身都暖洋洋的,他又念了一会儿书,有些困了,这才搁下书回屋睡觉。
秦凤仪洗漱后,上了床才跟媳妇说哪,“你不陪我念书,今晚有个丫环勾引我哪。”
李镜问,“是哪个?”
“不认得。有些眼生。”
秦凤仪说着,看她媳妇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心下暗乐,看吧,吃醋了吧。
李镜其实猜也猜到了,问,“长什么样?”
“就那样,没仔细看,一般吧。”
“她是怎么勾引你的?”
秦凤仪的手不老实的伸到媳妇被窝里去,嘴里道,“也没怎么勾引,就是身上香香的,衣领拉低了些。说来,她那胸脯比你的还大些!”
李镜当下就醋的了不得了,气道,“你个该死的!你还敢看!恁地不老实!”
一巴掌就把秦凤仪那只作祟的臭手打了出去!
秦凤仪自己个儿揉着手,看他媳妇火了,无辜道,“她给我端宵夜,头那么一低,你说,我正坐着,又不瞎,能不看么。又不是故意看的!”
“不是故意,你就知道她那什么比我的大了?”
秦凤仪道,“你这胸也就比我的大点儿,是个女人就比你大啊。”
李镜当时气得没把秦凤仪踢床底下去,秦凤仪搂着她笑,“逗你玩儿哪,你这也不小,但也不大。我觉着,自十五上长成这样,基本就没再长过。不过,我听说一偏方,要不要试?”
“谁要试来着?”
李镜一幅坚贞的模样,她知道秦凤仪惯是个存不住事的,就竖起耳朵等着听了。
秦凤仪悄声道,“书上说,这多揉一揉,就能大了。”
李镜笑斥,“你又在哪里看得这邪书来!”
“来,我给你揉揉。”
“起开起开!”
俩人笑闹了一回,李镜也不生气了,此方相拥睡去。
待第二日秦凤仪吃过早饭就去翰林院念书了,李镜找来小圆问,“昨儿个是谁给大爷送的宵夜。”
小圆是李镜的心腹丫环,自是知主子的意思,悄声禀道,“奴婢给大爷送了一回茶,之后,紫裳抢着送了回茶,宵夜是红绡送的。奴婢叫小丫头瞧着她俩,她俩自书房出来时,说是沮丧的不得了。”
李镜心下便有数,想着两个蠢丫环,相公念书时不要说送茶了,就是脱光了进去,估计相公也看不到。但这两个丫环如此心大,在大户人家,倘主母不方便,那也得主母允了,丫环方好上前。这两个倒好,挺自觉的。
李镜不要说从没想过给丈夫身边放通房纳小妾,就是纳,也不要这样的。李镜当天就把俩人给开销出去了,李镜说的明白,“你俩的人才,配小厮,你们得觉着委屈。相公那里,并不心喜你们。给你们一人二十两银子,身契也予你们,回你们自家自谋前程吧。”
俩人倒也识趣,乖乖的磕过头,谢过姑娘赏赐,便拿银子走人了。
打发了这俩丫环,李镜颇觉神清气爽,当时继母给的,她也不能说看着不像安分的辞了去。况她亲事彼时还要继母张罗,便将这俩带了过来。她虽不喜这二人,可最初也没想直接就把人找发了,总要看一看人品,结果,她不过略松一松,就自荐枕席了。李镜的性子,别的事情上让她让一让忍一忍的,她兴许不在意,她碗里的人,你叫她让,那就如同她的仇人一般。
李镜其实还挺满意相公的定力,说来,这俩丫头都长得不错,想到相公说的话,“没大留意”。唉,也是相公那等美貌,估计看谁都那样了。
李镜照照镜子,虽则她不甚貌美,但相公已是在她碗里了,只是,眼睛看到胸处时,李镜觉着,虽不甚大,但成亲之后,还真的比先时要鼓了些的。难不成,揉一揉真的效果?
面对这一命题,饶是李镜的才学,也有些迷惘住了。
小两口时不时的笑闹,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俩人谁都没料到,第一场家暴事件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