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脚步停下。
他也转回身来,掀起眼皮,冷冷看向她。
幼宜努力做心理建设。
她眉目里是长相天生的柔意,温柔的像一汪暖泉,眼睛里是黑亮的葡萄,晶莹澄澈。
“你手受伤了?”
幼宜不敢看他的眼睛,却很细心的注意到他手腕上细小的划痕,冒着血珠,还没干凝。
她鼓起勇气,从包里拿出一个创口贴,递向他,轻声说:“这个给你。”
伏城根本都没看自己手上的伤。
“不碍事。”他语气也是冷的。
再小的伤口也是伤啊,都会疼的。
幼宜连纸张划过的伤都会觉得疼。
她还没再说其它的,伏城又冷声道:“没你那么娇气。”
幼宜面色尴尬。
她害怕伏城的原因也正是这个。
大约……有点不愉快。
……所以他说她娇气。
她一米六六,九十六斤,在伏城面前形成鲜明对比,头顶才到他胸膛,甚至要努力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他的胳膊比她的大腿都要粗。
这种体型上巨大的差距而带来的畏惧感,是天然让人惧怕的,可怖的。
哪怕他长得那么好看。
那也没用。
“还是贴一下吧。”幼宜手指捏着创口贴,柔声劝他。
伏城没接,反而问她:“有事?”
她今天反常,明显在和他搭话。
幼宜手指捏紧,心里挣扎,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她能怎么和他说啊。
说她被人追求,让伏城帮她?
这怎么说得出口,再说现在杜励也还没真的做什么,她难道要说,先打个预防针吗?
算了,下次真有什么再说吧。
“没事。”幼宜说。
伏城没再追问。
直到他关上门,幼宜也进了自己房门,这才松一口气。
她觉得她现在和伏城的关系,可以用“剑拔弩张”这四个字来形容。
稍微夸张了一点,但也没错。
她捏了捏自己手指,指尖都掐白了,那个粉色的创口贴也在她手里被掐得不成样子。
去洗澡前,她打开手机,看了下今天的监控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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