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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挽想不通。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侯府这十月严防死守,让她不能同宋府传递消息。
待林葭玥生产之日,她落个“难产而亡”的下场,日后这孩子便可以名正言顺成为江宋二家血脉。
只是这话宋挽未说出口,她怕蘅芷蘅芜忧心,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今日传琅婆子进府,试试江行简究竟如何想的。”
蘅芷点头,慌忙去传。
同蘅芜在院中等着,二人心中都十分焦灼,可让宋挽没想到的是这消息竟真递了出去,且没受到半点阻拦。
晚间琅婆子进府,她还有些惊讶。
思索再三,宋挽让她给宋扶带了信,将庶长子一事细细交代清楚。做完这一切,琅婆子道:“前些日子大爷被调去文选清吏司开设科,做了五品郎中,大爷让老奴见了大奶奶时说一声,免得您总记挂。”
“当真?”
宋挽抿唇一笑:“阿兄经纶满腹,去了哪里都会大放异彩。”
二人又说了几句府外事务,琅婆子方离开。
待她走后,宋挽不解道:“我可将侯府有了庶长子一事传出,说明江行简并无那样打算,这可真是奇了。”
蘅芷点头道:“奴婢也觉得侯爷不敢混淆江宋二府血脉,若东窗事发,老爷同大少爷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宋挽秀眉微颦:“瞧不出他所想所行,实令我心中难安。”
江行简的所作所为不仅宋挽不懂,连江母同江晏亦是看得云里雾里,但江母做惯了甩手掌柜,如今儿子一句不必担忧,她便真的抛开不管,专心侍奉江老夫人,力求让老夫人多活两日。
江晏则是用了自己的法子帮宋挽铲除危害。
青斋刚端着新砚进屋,便听江晏道:“侯府不应出现庶长子,今日你去寻浅碧,她知道该如何做。”
“奴婢晓得了。”
将东西放置书案上,青斋去库房取了金银绣线离开。
今日之前,她还不知浅碧是二爷的人,想来林姨娘刚进府时,二爷就已安插好了棋子。
思及此,青斋眼露敬崇。
去到绣烟阁门前,她寻了澜庭院中的低等丫鬟让她去找浅碧。
不多会儿浅碧站在房里,青斋隔着窗户同她说话:“前几日领府例时,听闻你说林姨娘这里金银绣线不够,我这月多了些,便给林姨娘送了来。”
将东西递给李嬷嬷,还未等她接到手,便听浅碧道:“劳烦青斋姑娘了,我们姨娘最近懒怠动,好久不做绣活了。”
“不过绣烟阁确实没了金银绣线,奴婢还欠着怀素姨娘两团,不知青斋姐姐这份可否让给我?”
青斋点点头,将东西给了李嬷嬷,让她转交怀素。
回到毓灵斋时,江晏正侍弄花草,青斋道:“禀二爷,浅碧说怀素先于咱们动手了。”
“怀素?”
青斋点头,江晏却是眉头紧皱:“必要时助她一力。”
“奴婢知晓。”
见江晏全副精力都在笔下画卷上,青斋小心退出书房。
江晏于笔下勾勒出一道曼妙身影,他下笔熟练,仿佛每一道线条都经过无数次描摹,那人的眉眼亦如刻入他骨血,每展现一点他便忍不住耳尖发热。
待到心中人跃然纸上,他眉眼舒展,却是痴中带悲。
小心将画作收卷起来,江晏寻来火盆慢慢点燃。
纸灰飘摇四散消失于世,仿似他心中那不可道与人说的隐秘心思,终难显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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