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晏!你赶紧把我们放出去!在这里的可都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对!你这么对待你的长辈,迟早得遭报应!”
“沈知晏!”沈宜山气定神闲的喝道:“我是你亲爹!”
“你是我生出来的!要是今天我出了岔子,你就是弑父!”
弑父这种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提出来,都是一桩说不清道不明的乱事。
沈知晏肯定也不想披上弑父的名头!
毕竟,沈知晏在市里还是有正经工作的。
这要是传出去,沈知晏名声不保。
“杀你?”沈知晏冷哼一声,“我还嫌手脏呢。”
语毕,沈知晏转身带着张家婶子扬长而去,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给他们。
“沈知晏?!”沈宜山瞠目欲裂,咬牙切齿道:“沈知晏你敢?!”
这一次,沈知晏头都没回,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之中,缓缓远去。
张家婶子抱着孩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刚才抢孩子那一幕仿佛还在发生,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保护住自己的孩子,她叹了一口气,说:“在这个村子出生,还真是悲哀。”
这句话,是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对沈知晏,更是对之前被丢进河里的那些孩子。
孩子本来就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出生以后非但没有成为家长手中的宝,反而是一大害,这些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出生是这么不被人待见,他们得多伤心啊。
沈知晏看着张家婶子那垂怜的眼神有些浑身发麻。
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可怜他?
沈知晏有些莫名其妙。
他有什么可怜的?
要不是沈宜山执意要把他丢进河里,他也不会成为师傅的弟子,即使真的活下来,那在沈宜山的手下能长成个什么玩意,沈知晏自己都说不准,毕竟孩子只是一张白纸,全看你如何教育,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跟师傅肯定是脱不开关系。
长歪还是跟容易的。
张家婶子的眼神太过于明晃晃,邵崈都看出来些许,凑过来问:“她是在可怜你吗?”
沈知晏点了点头。
邵崈:“瞎了她的眼。”
沈知晏:“……???”
沈知晏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张家婶子本来还注意着沈知晏的动向,此刻看见沈知晏朝空中挥手,有些被吓到,问:“沈小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