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这么离去,就这么放过白绪礼,简直便宜白绪礼了!
忽的,白素眸光一动,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唤来一只蜜蜂,对蜜蜂命令了几句,再在一走过的下山上变了几个坑,但地面的表面又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分毫。
下一刻,但见一群蜜蜂突然从天而降,从四面八方围攻山坡上的白绪礼。
白绪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蜜蜂来蛰他,本能反应自然是快速闪躲与跑,但不想才迈开两步便“噗通”一声掉入了坑中。
白绪礼这一摔摔得不轻,待好不容易爬出坑时,成群结队的蜜蜂再次攻来。
白绪礼再闪躲,再跑,这次吸取了教训懂得先看清,但不想明明是结识的平地,他一脚踩下去却成了一个坑,再“噗通”一声掉下。
如此几次番,白绪礼简直快要疯了,只觉自己今日一定是撞鬼了。
。。。
 ;。。。 ; ; 白绪礼一边说,一边回想起半月前在京城城门口发生的事,并且那个人说的话竟与白素不尽相同。
多年来,战乱不断,幸得出了一个凤笠,七年来东征西讨终于平定了天下。可以说,现如今的夕云国大半壁江山,都是凤笠一个人打下来的。每次凤笠出战,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几乎没有一场败仗。久而久之,世人便给他封了一个“战神”的封号。
皇帝很倚重凤笠,凤笠凯旋而归那日不但亲自率武官出城门去迎接,还当众下旨封凤笠为王,并准备把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女儿夕婉儿赐婚给他。但不想,城门口,武官与整齐队列及潮起潮涌的姓面前,数万双眼睛直视下,凤笠竟毫不犹豫地当众拒绝,并说自己其实本名叫“朱鹤”,家里已有一个结发妻,现在天下平,请允许他卸甲归田。
一言出,皇帝震,武官抽气,全场姓与士兵哗然。
当时,他白绪礼就站在武官的队列中,看着前方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实难与印象中的朱鹤联系在一起。
凤笠还说,之所以没有人认得他,是因为他刚上战场的时候,有一次在战场上不小心伤了整张脸,等好了并脱了疤后就这样了。为了不给朱家丢脸,他从此隐姓埋名,给自己取名“凤笠”。如今,天下平,姓安居,他也功成名就,终于可以恢复自己本来的名字了。
皇帝舍不得凤笠,再说天下才刚刚初定,难保他方蛮夷不会再犯,只有凤笠在才能震住与压住各方心有不服与心怀鬼胎而又蠢蠢欲动的势力。于是,说允许凤笠接结发妻前来,公主为大她为小,他照样可以照顾结发之妻。结果,凤笠拒!
皇帝退一步,说可以让凤笠的结发之妻与公主平起平坐,不分大小。结果,凤笠依旧拒。
皇帝再退,实在舍不得凤笠走,说公主可以为小。结果,凤笠还是拒。
凤笠已是去意已决!
公主夕婉儿仰慕凤笠已久,二十岁还不嫁就为等凤笠凯旋归来后嫁给凤笠。
如今,凤笠当众拒婚,一心离去,还是为了一个低贱的乡野女人,心中既嫉妒又恨,还脸面尽失,哪肯善罢甘休?于是,便私底下为皇帝出了一计,让皇帝想方设法再多留凤笠几日,然后下令让与凤笠之妻白素同村的白绪礼马上回村休了白圆圆,再立即娶白素为妻。
想来以白绪礼今时今日的身份,肯娶一个白素,白素该跪下来磕头谢恩了,岂会不答应?这样一来,凤笠定大受打击,她自可趁机陪在凤笠身边安慰凤笠,到时候还可劝凤笠回朝,一举两得!
白素呆愣,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旁边的白圆圆,已经倒退了一步,整个人摇摇欲坠,脸上的面色更是顷刻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颤抖地道:“……你……你说什么?”
。。。
 ;。。。 ; ; “他……他休了我。素素,他昨天下午突然回来,一回来就写‘休书’休了我,说我恨他当年抛下我,没带我一起去京城,还说我一个人不安寂寞,说我……说我偷汉,不守妇道,我……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他真这么说?”
白素闻言,有些咬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同时奇怪自两年前风风光光回来祭祖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一次的白秀才,怎么突然回来了?
白圆圆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村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当年,白圆圆在白秀才最落魄的时候嫁给了白秀才。
白秀才家里没什么人,就白秀才一个。
白圆圆嫁过去后,每天天不亮就要洗衣做饭,之后下地干活,还要拿田里的瓜果蔬菜去周遭的小镇上卖,再用卖了瓜果蔬菜的钱给白秀才买笔墨纸砚。白秀才从不干活,奉行那套“君远庖厨”的至理,别说下地,就连厨房都从没进过,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白圆圆就像伺候一个大少爷。
白圆圆点头,声音都哭得哑了,“素素,我……我没有偷人,我没有,你相信我。”
“相信,相信,我当然相信。”白素连忙点头,“别说我相信,就是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相信。走,别哭,我陪你一起回去,好好找他理论理论。”这也气人了,都说“贫贱之交无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白秀才能有今日全都是因为有个白圆圆,可一朝飞黄腾达却不接同甘共苦多年的糟糠之妻去享福,两年后还突然回来休妻,并给糟糠之妻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