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凛微微一笑,手掌顺势搂住她腰,“那个东西很昂贵。”他只是陈述事实,但料想得到会惹恼这朵野玫瑰。
窦旖板起了脸孔,怒火顿生。“你这是什麽意思?”言下之意,她的初吻还配不上那个小玩具,这天杀该死的男人!
长孙凛对她晒然一笑,他的手掌在她性感纤细的腰际来回轻抚着。
“你放开手!我跟你没什么交情!你让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窦旖挣扎着。
长孙凛却扣紧她欲挣扎的身子,她的力道对他来说,只需费九牛一毛来制住。
“是吗?你的眼睛不这麽告诉我,你的唇更是出卖了你真实的想法。”他品味着她美丽五官的忍耐表情,“我们来重复军营的活动,这或许可以帮助你唤回记忆,你就会知道你究竟对我有没有感觉了。”
“不……”,窦旖只足够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淹没了。
他熟练的控住她下巴,先在她下颚印了个深吻,按着吻住她甜蜜的红唇。
长孙凛的吻轻缓而诱惑,舌尖灵活的在她口中翻搅,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他加重了力量,这回吻得比以往都激烈了些,在她的轻喘下,他再度转为温柔,执意锁住她的唇。
半晌,长孙凛离开她湿润的唇,厚实的臂膀将她牢牢拥在怀中,“你有反应。”他笑。
“任何一个男人的吻都可以令我有反应。”窦旖瞬时回神,丢掉适才的失魂。
“可你之前说是你的初吻,”闲着没事,长孙凛索性翻起旧帐与她过不去。
窦旖挑了挑眉,“哎,你该不会以为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吧?”如果他敢以为不是,她会宰了他!
长孙凛漾着平静自若的微哂,“照常理判断,我是。”
哼哼,算他有良心,“那是我骗你的。”窦旖才不要在他面前承认哩!
长孙凛懒懒的勾起一抹笑,“让你费尽心机来欺骗我,在下我可真是荣幸!”
这个坏蛋!她给他的感觉难道真的不像初吻吗?
长孙凛微微地笑着,抚着她柔顺发丝,汲取她身上的馨香,然后柔情地说道:“难道小旖要一直气下去,永远不给哥哥机会了吗?那你可得把哥哥的心给还回来。”
他这一声“哥哥”让窦旖心头一颤,思绪回到了在沙漠那段日子,长孙凛那鲜血斑斓的虎口还能让她隐隐心疼。
这时愣头愣脑的孙二却大煞风景的跑过来说道:”少爷,夫人让你带着旖
姑娘到厅堂去,说是外家的窦老爷来访。“
“我爹来了?……”窦旖惊叫一声。
窦师伦为纳言陈国公窦抗之子,曾在秦王府谘议,后被封为陵国公。窦抗在史上最大的成就并非在官场上,而是丝绸锦纹设计上。他发明的‘陵阳公样’改变了纺织的潮流;可以说他和黄道婆等人一样都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
因窦师伦不但擅长绘画,而且还对舆服制度有所研究,而且精通丝绸纹样设计。太宗看中他的长处,便派他前往盛产丝绸的益州大行台校验修造,此番到长孙府上,就是要把久未归家的女儿一起带到益州。
窦旖听闻要随父亲离开长安前往益州,脸色大变,连连摇头看向长孙凛。可她也知晓不能长久居住姑姑家,心中甚是慌乱。
窦凤这些日子也看出小女儿家的心事,她便伸手拉着窦旖的手,对从堂兄说道:“师伦大哥,小旖这闺女生性听话懂事,这府上上上下下就挺喜欢她的,既然她不愿长途跋涉到那益州去,不如就留她在我家府邸居住,也好给我做个伴。”
窦师伦无奈地苦笑,他与夫人育有四子一女,因此打小就最疼这个唯一的女儿,没想到这女儿还没嫁人就胳膊往外拐。若是别的人家也就算了,可这长孙三郎在京城可是声名狼藉,且关键是他听到风声,说是皇上也许会将一位公主许配给这位战功赫赫的少年。这公主必然是做正妻,自己女儿虽然没有公主那般矜贵,他窦师伦也不想女儿这般委屈。
坐在一旁的窦夫人却是笑着说道:“旖儿也甚久没回家中了,虽说都是一家人,但也不合礼数,这女儿若是再不回家,她爷爷都提她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