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妹妹打电话过来,那边儿有人在依依呀呀地叫uncle。小孩子软糯的声音总能让人彻底放松,直到他开始吐字不清地问aunt在哪里,才了些无奈,只好哄着说aunt还在北京忙,有空就去新西兰看你。
肯定是文润教的,她自从知道佳禾的事,就整天电话追着问,说是要八卦自己怎么学会loli养成的。loli养成?看来真是被老公宠坏了,整天呆在家里就学这种东西,说不定倒和她有共同话题……
他轻晃着酒杯,又看了眼手机,该不会摔坏了?
短信忽然进来:刚才……手机掉了。
果真。
他站起来,想找个安静地方回电话,却不料身后一阵碎响,回头看竟然是一地碎片,刚才坐在身边的年轻女人竟用酒瓶砸碎了一面镜子,四周人都有些傻,倒是那镜子附近的一个男人脸色爆红,看来喝了不少,晃悠着上前两步:“怎么着,就和你说两句话,就不给脸了?”
一时剑拔弩张,临近几个卡的人都忙涌上前张望。
易文泽蹙眉看着,这个人不认识,应该是拼卡的。那男人身边几个人忙上前拉着,七嘴八舌说和个小姑娘计较什么,男人倒是越劝越火,眼看就扯着袖子要上了。
“好了,一个男人和女人计较什么。”
他这才出了声。
然后,彻底寂静。
实在是因为,他刚才带着帽子坐在角落,又是酒吧昏暗不明。现在一出声,拼卡的那批人才看见这边儿竟然……有易文泽。
那男人只差没自倒杯酒赔罪,易文泽笑着拍了下他的肩,他立刻噗通一下坐回了原处。“这是赔偿费,”他从钱包里摸出三千块,递给一旁松了口气的老板,“不好意思,都喝多了有些没分寸。”
m老板忙推他的手,却还是被他塞到了手里。
临卡的人还在眼睛闪烁,他却低头看手机。
竟然自动关机了。
有事先走,你们继续,他交待了句,坐在一边看戏的朋友忙站起来,连带也比了个很棒的手势低声说,我破音了,倒是让你小子震场了。易文泽似笑非笑看他,抬下巴指了下那女演员说,照顾一些。那人笑得隐晦,怎么?开窍了?易文泽懒得和他多话,扔下一句有妇之夫要回去睡觉了,你看着办吧。
易文泽没回短信。
这件事似乎很严重,佳禾坐在窗台上猛吸气,牙疼的心烦气躁。端着手机琢磨,要不要再发个短信呢?不是今天已经回成都了?应该不是在拍戏啊。
该不是因为自己没回那句以身相许,生气了?
她忽然想起,那天早上易文泽均匀完美的背影,就这么进了洗手间……鼻子有些热。完了,该不是跟了他之后,就落下病根儿了吧?她按着腮帮子,脑中忽然冒出了粉丝联盟的一句话:‘若得易文泽,必金屋藏娇之’,立刻华丽丽囧了。
以至于萧余回来时,见到的景象就是她微肿着半张脸,龇牙咧嘴对着手机笑……她走过去看她的脸:“不是去看牙了吗?什么时候拔?”
“我明天去成都,等回来再说。”
她觉得连说话都困难了。
萧余怔了下,才摇头笑:“星嫂不好做,不好做啊。”
本是七点抵达,却一直延误到近十二点。出来时,成都正是大雨。
等行李的人乌泱泱的一片,佳禾乘电梯下来时,暗自庆幸没带行李。因为雨大,大厅里人更是多,大多是拿着手机,或是电话或是短信,都是在等人。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易文泽发来的车牌号,开始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太显眼。
岂料找到时,竟然是剧组的商务车。
商务车?易文泽?这两样东西怎么都不搭调。
“太神奇了,你竟然也能开这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