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楚丞相起身后依旧没让开步子,只是问了句:“侧妃她……可还好?”
“自然是好的。”百里清川心中很尊敬这位丞相:“过几日本宫会陪着她回门。”
“殿下。”楚丞相对着百里清川微微弓起身子,心口有些发涩:“这不合规矩。”
侧妃纵使说的再好听也是妾,妾是没有新婚回门的规矩,更别提让太子殿下陪着回门。
“规矩都是人定的,有什么合不合的。”百里清川说的话甚至算上谦卑:昨晚兰儿和我说思念父亲,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是要陪着。”
这些年楚丞相在朝中一直中立,当年他一人一剑死守皇城之事宣德帝同他讲过。宣德帝还同他讲过,楚丞相此人不是效忠于皇帝,而是效忠于整个东陵。
这样的丞相如今和自己结了姻亲,先不说他门生遍布各地,就单凭此等胆识也合该被自己尊敬。
楚丞相再次附身致谢。
百里清川见他还没腾地方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这哪是和他打听女儿,怕是不想让自己进去掺和这档子事。
“丞相。”百里清川看着楚丞相笑的虚假:“父皇让我来问一下案子查的如何了。”
“回殿下,已经派人去抓剩下的孽党了。”
“好,本宫进去看看。”
楚丞相这才移开身子。
刚进诏狱一股血腥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只止不住的拷打与哀嚎。百里清川皱起了眉,也是苦了楚丞相了,在这个地方呆了一夜。
“主子。”言檀看着一处牢房忽然低声唤了百里清川一声。
百里清川微微一撇,这处牢和别的格格不入,不光有枕席甚至还有书卷。能入诏狱的都是死刑犯,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诏狱走后门。
“丞相。”百里清川权当没看见那处牢房:“招了多少?”
“招了据点,昨夜连夜派人去抓了。”楚丞相道:“现下正在审。”
“都说这诏狱有万般手段能叫人生不如死,更神奇的是都上一遍人也死不了。”百里清川说的轻松:“丞相有事就先去忙吧,本宫想见识见识。”
楚丞相看了那些囚犯一眼,又看了看百里清川,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百里清川眯着眼,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
“言檀。”百里清川带着言檀直奔刑讯处:“让本宫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言檀乖乖应下。
事实证明言檀确实是个有能力的,百里清川坐在案后抿了两口茶,刑讯官在他身侧站的笔直。
言檀只用一瓶小小的药粉就撬开了主使的嘴:“是陛下集结的人……我们以……以大婚的鼓乐为号……待太子……行……行至……悦来楼……便动手……求……给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