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雾咬着嘴巴里细肉,目光穿过谈笑风生地同学,最终落在葛雨晨落寞地背影上。
心底默默爬上一抹苦涩,她理解葛雨晨的心情,但不太理解葛雨晨的做法。
另一边。
班里人都发现了,沈惟江今天兴致不太高,整个人阴沉沉地,要是放在往常他身边早已围满不少问问题的人。
他坐在第一排靠墙角的位置,那是第一名的位置。
齐晚晴校服裤腿挽起来,露出一截白嫩小腿,校服袖盖住半截手指,将药和水放在正在靠墙假寐的人桌上。
“肯定很难受,你先吃点药吧。”
沈惟江半睁着眼睛,看清来人面色不耐,冷着嗓子吐出两字:“不用。”
齐晚晴将保温盖拧开,放在桌子上,细声道:“给你放这了,我就先走了,昨天谢谢你陪我。”
从第一排距离最后一排还是有点距离。
两个女孩子趴在桌子上露出毛茸茸地脑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边看。
奈何,就算她们看穿了眼,也听不见那两人说的什么。
夏飞莹无趣地扁着嘴巴,“原来齐晚晴昨天发的空间那人身影是他啊。”
于雾捕捉到关键词,结合刚刚两人在门口的谈话。问:“昨天晚上?”
“昂。”夏飞莹:“就一个影子,什么也没说。要按照往常,她半夜发的都是一些矫情文字。”
于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男生桌上放着的粉蓝色保温瓶,平静的面色下早已她像是被人灌了哑药,无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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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时间安排的很急,又是连着考两门主课,中间只间隔十五分钟休息时间,上厕所排个队还没干什么便又开始考试。
第二天下午只考一门,考完后距离放学时间还有不到一节课时间,住宿生可以选择回宿舍待着,而走读生只能待在教室里等放学。
理a住宿生占多半,等住宿生一走,留下的只有没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中,除去几个富家子弟,剩下的就是正处于叛逆期不想住校。
班级已经变回原样,于雾和夏飞莹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低声闲聊。
“对了莹莹。”接过夏飞莹递给她的橡皮泥,她放在手里静静揉搓着,问:“我听说你小学也在南大附小上的。”
夏飞莹应道:“嗯,你是不是也在那里上过。还记不得我之前说你特别眼熟。”
于雾趴在桌子上点头,左半边脸挤压在肘关节间,说起话来嘟嘟囔囔地:“嗯,我听我哥说我在那里上到三年级。说来我小学记忆最清的是写信,好像还写到了初一。”
说着,她又看向夏飞莹,“说不定我们当时就见过。”
夏飞莹正玩着橡皮泥地手一顿,呆愣地看向她:“写、写信?”
于雾笑着说:“对啊,很幼稚对吧,但那时每天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