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的繁琐就不必一一累述,反正是及其驳杂的一个婚礼。
皇帝圣旨的不明确,加上又是大明立国后的第一个公主出嫁,让礼部、太常寺和宗人府一片慌乱。因为根本没有前例可以遵循的。
但也难不住这些官员们,既然没有明确的指示,那么就不妨规格高一点,反正是皇帝嫁女,规格高一点也无妨,最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成亲后的封赏,那才是大家最重视的东西。
在驸马府新居中,所有的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宗人府、礼部都派出了得力官员来按照礼制指挥仆役布置驸马府。
此时庞煌才看到一个公主出嫁究竟要严格到什么程度:新郎新娘从哪个门进出、所来的宾该从哪里进出,各种规格的宴席摆放的方位、甚至该用什么规格的酒菜等等……这些都不是庞煌这个初哥能想象到的。
钱还是成了婚礼的主旋律,但是穿越后的庞煌,缺的肯定不是钱了。
来不及准备酒菜,那就找了南京城内有规模的酒楼定做,虽然肯定会有所不足,但是能参加婚礼的人,又有谁会在乎这个呢?
七月初九。王天还未亮,庞煌便在人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因为驸马的身份,所以连新郎装都是从宫里赐下来的,平常人连穿法都不会,要在专门从宫里来的人帮助下穿起来。
在一阵鼓乐齐鸣后,没有所谓的游街夸官,也没有电视中驸马爷的洋洋得意,在驸马府内,庞煌只是在大门口,就迎来了临安公主的到来。
这个时候,庞煌才明白,所谓的赐婚,说不定就是皇帝把女儿送过来成婚,在这男权为尊的社会,就算是皇帝嫁女,也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夸张。
用系着红花的绸带将新娘牵引到了正厅上。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拜完天地,便由人将临安公主引入洞房,中间庞煌都没有碰过公主地手一下,只是脑海里乱哄哄的任由别人摆布着。
时隔多年,当临安公主问及当rì成婚的感受时,庞煌竟然支吾了半天,也想不起成亲时的情景,倒也不怪庞煌,谁在那个时候也难以想起来。
然后就是乱哄哄的宴席场面,庞煌在一群大多不认识的官员从中游走着,尽量的露出好似痴呆的笑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淡而无味的酒水,向一个又一个不认识,或者眼熟的人打着招呼,喝着酒。
终于在酒醉中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庞煌穿越到大明的婚礼,竟然过的是如此无趣,也是他始终耿耿于怀多年的心病,没有温柔乡,也没有浪漫绮丽的回忆,更是没有娇羞的呻吟、呼痛的徜徉。
第二rì醒来,就看见犹如鹌鹑般的临安公主,在床角处呆呆的看着自己,摸摸黏糊糊的嘴角,在看着自己整整齐齐的新郎装依然如故。
庞煌不由苦笑,也看着临安公主,两人对望,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自己竟然没有洞房?虽然宿醉醒来,依然有晨勃的冲动,但是看着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临安公主,却怎么也提不起这个心。
他并非是个圣人,但是临安公主才十六岁啊,他看过临安公主的生辰,这个十六岁,还是俗话说的虚岁,也就是说满打满算,自己的妻子不过是只有十五岁的萝莉而已。
要是放在几百年后,这个年纪还在中学里面充满憧憬的追星吧!
门口守候的宫女、太监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起床、沐浴、梳头、更衣!
一系列的事情做过之后,庞煌已经成为了皇帝的女婿,今rì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宫,一来请安,二来谢恩!
临安公主在没有人教导,而在某些启蒙又及其匮乏的年代,哪里知道所谓的洞房是什么含义,只是知道昨夜,她和自己的丈夫共处一室、同塌而眠,虽然丈夫宿醉不醒,自己又是枯坐一宿,还以为已经完成了人生中的大事。
娇羞无限,仍由宫女们帮自己梳着不一样的发型,将头发挽起,层层的盘在脑后,部分散落在肩上,这是成亲为他人妇的标志。
两人都没有说话,临安是出于初为人妇的羞涩!
而庞煌却是不知道从何说及,刚要开口打破僵局,却又哑然在哪里,最近忙的天昏地暗,竟然忘了询问一下,自己和公主该如何相互称呼了。
难道喊老公、老婆,别说没有那么熟,大明也没有这种叫法啊!
互相喊驸马、公主,是不是有些生疏了呢?喊相公、爱妻,是不是有些太肉麻了!
与其说错了让人笑话,还不如不说为好,庞煌想到,慢慢的培养一下感情吧!现在还生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