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小雅音量拔高。
小陈更难堪了:“对不起对不起。”
齐言心情缓和了许多,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她拉住就要发脾气的小雅,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小陈,”齐言对身边站着的手足无措的人说:“你去忙吧,不用在这边陪我们。”
小陈抿着唇不敢说话,也不敢走。
齐言又说:“刚刚采访还没结束吧,你去问问要怎么继续,换个地方还是怎么样,我都配合。”
小陈点头说好。
齐言又说:“你去忙吧。”
小陈连声嗯了几声,才匆匆往外头去,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指着齐言的额头:“齐老师,我给你拿点药吧。”
齐言下意识抬眼,但她什么都没看见,才又抬起手摸了摸。
什么都没摸着,不疼也不肿。
“不用了,没事。”
小陈难堪的样子点点头,说了句齐老师您先休息,我们马上安排好,便立马离开。
门被关上的瞬间,办公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外面的躁动似乎也散了开,刚才的吵闹声顿时消失不见。
小雅坐在齐言身边,张口又闭口,闭口又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欲言又止地看着齐言额头上的那片红色。
倒不是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她不敢说。
可她不敢说,齐言却不是。
“见初和冯真什么事?”
小雅飘忽的视线只看了一眼齐言的眼睛,又回到了她的伤上:“没什么事,冯真最近突然红了起来,花边新闻肯定会有,刚刚记者们问的这个新闻是昨天的,我早上看到了,冯真在沈见初家过夜而已。”
小雅说完这些,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但她想了想,却又更多话地补充:“表姐妹的,记者们真是无聊又夸张。”
齐言嗯了一声。
小雅咽了咽口水。
自从去年齐言与沈见初离婚,齐言就很少出门,话也不爱说。
离婚后一个月,她疯了似的在家里作大量的画,谁都拦不住。
小雅心疼她,也可惜她的天赋,幸而后来,齐言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而后她办了个人画展,而后参了赛,再而后获了奖。
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为她开心。
这一年来,齐言出门几乎都是出席必要的活动,散后也是很快回家,从不久留。
谁都知道她在怕什么。
谁都在帮着她避开。
谁都不说。
所以今天这一下,实在吓得小雅够呛。
特别是现场工作人员的形容,说齐言被记者包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些记者为了采到齐言的声音,话筒不断地朝沙发里扔。
“你真的没事吧?”小雅关心:“除了额头这个,还有没有被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