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就了施海和墉王贤名的同时,同样也不会把火引到自己和家人身上,虽说有些自私,但她没后悔。
王妃听后,泪水默默地流了下来,“妹妹,你为何不肯成全姐姐呢?我是真后悔了。”
眉娘叹口气,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女子啊,原本觉得王妃对墉王的姨娘们好,她就在想,王妃要么对墉王痴心一片无怨无悔,要么就是无情无爱才能看着他美人环绕。
这次回来再看王妃明显是把那些姨娘放出去折磨,还想着王妃对王爷态度变了,或许是想要争宠了,可她又后悔什么呢?
王妃流了会眼泪,苦笑:“算了,妹妹不愿承认,姐姐也不难为你了,都是我自作自受,这么多年不都好好的,为何突然间就对他动了心呢?”
166。 166 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王妃苦笑着又拎起一壶酒灌下,酒水打湿了衣襟也浑不在意,似自言自语般地喃喃低语:“初见他时,姐姐就在想世间为何会有那么粗鲁的人?我是怎样都看不上他的,偏偏他就求了皇上将姐姐赐给他做王妃,那时姐姐就想,不如死了算了。可看他那么个人却又是那么小心翼翼地疼着姐姐时,姐姐又想,做个有名无份的夫妻却也不错,他想纳妾,姐姐就帮他纳了,那些女人放在府里也好,只要他不来烦姐姐就这样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为何看到他为救全城百姓不眠不休,衣冠不整,人也憔悴时,明明还是那么粗鲁的一个人,姐姐突然就心疼了呢?”
听着王妃和王爷的八卦,眉娘也不好评价,她自然是听出墉王原本对王妃是有几分真情,只是在王妃一日日的冷漠中淡了。
王妃是个有才情的女子,还有一些才女所特有的矫情,这样的王妃让她去曲意逢迎她又做不到,可夫妻间就是那么回事,不是你退一步,就是他让一步,否则早晚会走到了头。
曾经的墉王大概是退让了无数次,在无法换来王妃的真情后将情意都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小妾们一个个进门,夫妻间原本就没有的感情更加岌岌可危。
直到王妃见识了墉王为城中百姓劳心劳肺,这才对他刮目相看,却又拉不下面子表示。
让人失忆的药?也亏她想得出来,不知她是想忘记她和墉王多年的相敬如冰,还是想要忘记她对墉王的一点心动。
可就算真有这样的药,她也不会给,何况她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药。
王妃喝着酒,眉娘也没去拦,反正那酒淡的跟水似的,偶尔让她喝一喝、纵纵情也是好的。
直到王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的碎瓷片中时,眉娘才真正意识到,王妃是真醉了啊。
喊人、扶王妃进房、请郎中,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半夜,王妃被碎瓷片划伤了小脸,伤口不深,就是怕留下伤疤,眉娘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墉王愣是连面都没露,眉娘好个恨铁不成钢,也不知墉王是真对王妃无情了,还是害怕看到王妃冷漠的脸。
可不管怎样,她是真累了,可王妃都倒了,府里能办事的人也都被墉王派出去了,也没人安排她的住处,她又不想同别人挤在一起。
看样子,还是要去找墉王。
眉娘抓住一个婢女让她带路去找墉王,因眉娘是王妃的客人,婢女自然不敢说不。
两人就在离王妃住处不是很远的地方,把正喝酒的三个男人找到。
一见墉王,眉娘就怒了,指着他的鼻子开骂:“你还是人吗?为人夫者,一个接一个往回娶就不说了。妻子受伤你不知道?就不想去看看?若是换了你那些姨娘们伤了,你是不是早就急的赶过去哄了?王妃咋就摊上你这么个无情无意的混蛋!”
墉王一用力,手上的酒杯被捏碎,碎片扎在肉里,鲜血淌了下来,额上的青筋乱蹦,一张白脸也红透了,“你……你……知道……什么?”
眉娘冷笑,“俺是不知道什么,俺只知道有个男人使手段把人娶进门就不管不顾,俺只知道有个女人为那个男人借酒浇愁……”
“你说王妃借酒浇愁?还是为了本王?”墉王突然之间冷静下来,挑着眉问道。
眉娘‘哼’了声,“不然你当她是为了谁?”
墉王自嘲般地笑笑,“不管是为了谁,总之不是本王,本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眉娘恨不得上去咬墉王两口,转头瞪了江楚夜一眼,“你们男人是不是把女人娶进门就都这么混蛋?”
江楚夜无辜地苦下脸,“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眉娘又翻着白眼,突然笑了,“算了,不管王妃是为谁借酒浇愁,反正醒来之后也都会忘掉,墉王还是要感谢俺呢。”
“你对王妃做了什么?”墉王莫名升起一种名为不妙的感觉,看眉娘的目光也有了戒备,若是眉娘敢动王妃做什么不好的事,他发誓,哪怕这女人是和他兄弟定了亲的,他也要亲手掐死她。
眉娘讥笑道:“俺对王妃做了什么又有何关系?你还关心吗?”
墉王拳头捏的嘎嘎响,“说!你对王妃做了什么?”
眉娘摸摸鼻子,这样的墉王让她发憷,下意识看向江楚夜,江楚夜和云轩已经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若是墉王真对眉娘下手,他们会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
眉娘的胆子大了些,继续朝墉王冷笑,“墉王急什么?不过是一颗让人失忆的药罢了,吃过之后王妃就会忘了一切,包括同墉王之间的爱恨纠缠,从此以后都能快快乐乐的不好吗?”
墉王一拳击在桌上,硬木的大桌,在地震中存活下来,最终还是阵亡在墉王的怒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