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一翻过去,砸上个什么有弹性的东西。
她瞬间惊醒。
比看到傅言商还在更可怕的是,他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听到她的动静,他微微侧身。
路栀:“才四点吗?”
她只睡了两个小时??
傅言商:“九点半了。”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傅言商看她一会儿,问:“我是不是不能放假?”
“……”
没来得及赖床太久,很快内线电话响起,她刚接起,听到爷爷的声音。
傅诚:“小栀,生日快乐!”
她吓得立刻端坐,爷爷居然过来了。
很快,她在大厅见到拎着生日蛋糕的爷爷,四四方方的包装盒,logo是井池家的方糖,果不其然,又是没有发售过的定制款。
“考虑到你们小姑娘怕胖,做的减糖版,”傅诚道,“快尝尝。”
她去洗了个手,再回来时,爷爷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又回去了。
只有傅言商坐在沙发上,将碗碟刀叉取出,正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打火机的滚石,像在思索。
见她走近,他问:“我给你点还是你自己点?”
“不想自己点。”
厚厚一层的奶油草莓蛋糕,草莓摆满了一整面,他挑了个角度把蜡烛放进去,滚石摩擦,火苗窜出,点蜡烛的动作也被他做得很有格调。
“好了,许愿吧。”
窗帘自动合拢,路栀双手合十,仔细地许了个愿,这才把蜡烛吹熄。
他问:“许的什么?”
路栀很迷信:“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出来,”他偏了下头,“说不定我能帮你完成。”
“我的愿望都得靠自己。”
“你的愿望里,”他停了一下,“就不能有我?”
……
路栀还维持着动作,合掌的手来不及放下去,有些意外地抬眼,火光重新燃起,亮出一层橘黄色的暖光,正映在他眼底。
等等,火光。
路栀看一眼:“这蜡烛怎么又烧起来了?”
她刚刚不是已经吹掉了吗?
他说:“那就再许一个。”
路栀将
信将疑地又许了一个。
再吹熄(),盯着它?(),不过三秒,又自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