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两声:“常疯子!常疯子!”见没反应,就又喊着向外找去。
随着朝歌的名气越来越大,八字功夫也渐渐增长,朝歌越来越有一个强烈意识,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八字,又蕴藏着怎样的奥秘。
对于研究命相的人,通常都是先给自己算,但因为朝歌的种种特殊原因,无论是面相还是八字,都给人一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感觉,即便是神算非常的常疯子,都头痛不已。
但从那与生俱来的感知力上,又让朝歌清楚的察觉出,冥冥中一直有根绳索在牵引着他,以至于让朝歌陷入到痛苦的命运挣扎之中,越是想拼命挣脱,就越是深缚其中。
这一晚,独自一人时,他终于慢慢推演开自己的八字。
这本是极其简单而普通的事情,在朝歌身上却表现得如此沉重。
但绝对出乎意料的是,就在朝歌怀着复杂心情,一点点推演开自己八字的时候,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八字,普通得犹如一个贩夫走卒。
他真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八字了。
抑或是另有原由,因为如此平凡普通的八字,又怎么会使得常疯子大喊头痛呢?莫非是自己的功夫尚浅,还无法窥其命奥?
反覆思索间,又从头推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难解之下,不禁生出几多心烦意乱,就像忽然堕进了一个黑暗无光的空间,没有声音,没有时间,没有边际。
沉郁中,朝歌无意识的在夜街中游走。
看着一张张迎面而来的脸,有沉迷,有快乐,有痛苦,有迷茫,就像挂载着几十年的命运长列,闪着光,带着声,一个个擦肩而过。而自己又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即便是掌握了并非普通人可以窥见的命运玄奥,但在滚滚的命运洪流中,彼此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都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者,不知何处来,更不知将何去。
无意间,朝歌又来到了那曾释放自己无数躁动的创世夜总会,再次步入,恍若隔世。
朝歌独自找了个角落处坐了下来。
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没有改变,一年的时间,在这里好像只是一首狂躁的舞曲,一场狂躁的舞会。
一个相识的乐手发现了朝歌,他向已经非常狂热的人群宣布:“创世夜总会建成以来,最让人疯狂的乐手——朝歌,再次重现了!”朝歌就在一片狂热的叫喊声中,一步步登上了乐台,巨大的舞厅内,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朝歌!朝歌!朝歌!”他并没走向风靡一时的架子鼓,也并未坐在钢琴旁,而是拿起了一个乐手们平时自娱自乐的口琴,慢慢吹了起来。
口琴发出的悠远风笛声,静静的,悄悄的,独奏在整个巨大的舞厅内,所有人都不禁一愣,他们不约而同的静下来,静得只剩下了口琴的乐声和朝歌。
悠远而宁静的口琴,就像是一只春来秋往的大雁,在草地,在森林,在远山,在溪流,在大地,在天空,在宿命的迁徙中,快乐着,悲伤着,激动着,平静着,迷茫着,完成一个生命的历程。
没有所谓的人生誓言,也没有矫情的看破红尘,完全是对生命的一种美好而无奈的感知,朝歌用自己的写实心情,用一种宁静的力量,再次征服了每个人。
太阳初升,晨光明媚。
蛰伏了一夜的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今天的老宅比较清静,牧大师嫌外面的饭菜不如自己做的好吃,决定在家里做完午饭送过来,朝歌吃着顺口,他比什么都开心。
常疯子因为朝歌的八字功夫日见纯熟,而梁库也不怎么注意他,每天只是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疯得不见踪影。
朝歌两人刚刚进了老宅坐定,就看到观音寺的一位先生,领进来个极妖媚的女人批命,那位先生边走边用一双苍蝇般的贼眼,在衣鲜肉艳的女人身上左右翻飞。
女人越是被看,就越是一扭一摆的媚得起劲,眉眼隐约的俏人标致,却被浓妆艳抹的全失了本来模样。像只春情荡漾的大花蝴蝶,招摇着一路扭来。
梁库看着魂不守舍的先生暗骂:“靠!这女人不见得八字如何奇特,但媚功一定了得,把老家伙迷得大概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等女人走进房来,一眼看见朝歌,笑的就更加妖精似的了:“哎呀,大师呀!
你可得救救我这个苦命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