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考虑到土族人曾盗用了火行族的掌诀,有可能用火行来封锁控制干金卦位,但因为他们命局的局限不能直接习练,而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利用火土调用的诡异山术。
但就算是土族人用这种火土调用法来应对乾卦位的冲击,却更是婉姨所期望的。
因为火土两术的调用,不管如何变换,其基调都离不开火土互生,但只要土族人用这火土相生的术力来与金族对抗,那便无虑了,因为火土相生,土又生金,无论如何都是金行族占优势了。
结果,实际的情况只言中了一半,阴险的土族人确实用了火土对调的诡术,但并未与婉姨带领的金行族人直接对阵,而是用了老鼠。
就在婉姨带人冲入乾位的中心地带时,他们发现自己正被一眼望不到边、黑压压的老鼠包围起来。
土族人竟像是早有准备,在极短的时间内,催来如此多的田鼠,利用大片田鼠运出的水气,狂泄婉姨和乾卦位的五行金气。
婉姨很快发现,她们遭遇到了最难缠的斗局,虽没有各族那样惨烈,却像是置身鼠海,被慢慢的吞噬着。
土家真是阴损至极,竟然利用这个局,把本来最具强手的婉姨困在这里,只要婉姨众人稍一催动金形术力,就被鼠水之气源源泄出。
真没想到,朝歌、婉姨等人精心设计的破阵计画,刚一上来就面临了严重危机。
现在除了坎水位上的水族一众还算正常,正在与那里防守的土家进行着拆阵与破阵的惊险对斗。
可一旦震卦上的老夫少妻和艮卦位上的胖瘦子午顶不住,土族人就会腾出人手增援坎卦位,到时水族人恐怕就无一生还了。
所幸掌控时辰总局的姐妹花一方,似乎还是风平浪静,否则时局一松,火时旺土,所有进攻卦位上的两族人,处境恐怕就更加艰险了。但他们却不知道的是,自从姐妹花刚一起局,一众土家高手就已经暗暗向她们扑来了。
艮卦位上,看着微笑出现的土守仁,胖子尖笑道:“你奶奶的,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比老殷更阴险的了,现在我才发现,你土守仁简直就是阴损毒辣的祖宗!”
土守仁则笑着:“客气客气,过奖过奖。我这人总喜欢对每个人笑,总喜欢比普通人多想那么一两件事,所以就总被人误会。呵呵,很高兴今天两位老哥多少还能理解些守仁的难处。”
胖子尖笑得更厉害了:“嘿嘿,我胖子打从娘胎出来活了四十多年,今天还真是开眼长见识呀!”
说着拍了下站在旁边的老殷:“来!老哥们,开开眼,见识见识这天下难得一见的,最不要脸的超人。”
老殷点点头:“嗯,的确很超人!”
土守仁快速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阴怒又马上笑道:“微笑不好吗?呵呵,你们应该知道,常常微笑的人,活的也一定很长。”
声音落地,土族人跟随着土守仁同时举起了掌诀。
钉入地中的半截木楔燃尽最后一个火苗,噗的一下升出一缕青烟。
因为失去了唯一地利优势,胖瘦子午带领的寅卯辰人最先遭受了开战以来的最惨烈一役,在与土族人第一轮的殊死相搏中几乎无一生还。
土守仁看着被围在中心,只剩下苦苦互相支撑站立的胖瘦子午,忽然叹气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们大家几百年前还都是一个血脉,有时我也常想,何必这样自相残杀?算了算了,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我土族人绝对既往不咎。”
胖子午火呵着血,笑得几乎喘不出气来:“哈哈……哈哈,老殷你看见没有,这位守仁兄终于良心大发了。”
子水老殷沉着脸道:“嗯,难得一见的大良心!”
胖子午火忽有些怨怪道:“老殷你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有点不识好人心啊?!”
老殷嘲道:“如果有人想识这好心,我也不拦他。”
胖子有点火了:“妈妈妹妹姐姐的,给脸不要脸,活了这把年纪,你别不识好歹!”
老殷也少有的火了:“你要是想当狗,我老殷就成全你!”
胖子大怒,叫道:“你奶奶的,谁怕谁呀!来呀来呀!”
说着便真的向老殷举起了掌诀。
土族人都很诧异,不知道忽然间发生了什么。土守仁也想努力看清,面前的这对老冤家究竟想干什么。
胖子的怒吼更加尖利了,不断的大叫着:“来呀!来呀!来呀……”
老殷毫不退让的也举起了掌诀,大吼:“来呀!来呀!来呀……”
两个老冤家就这样此起彼伏、越来越快的相替对吼着,土族人就更加迷惑了。可就在这时,当发现这对老冤家拼尽全部命力,运出极煞对冲的子水午火术力相互对击时,土守仁大叫不好,却已来不及了。
水火对碰中,顿时一股巨大无比的冲击波,以胖瘦二人为中心,向四周爆散开去,顷刻间疏忽防守的所有土族人内脏尽碎。
就在土守仁最后一个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也在同时慢慢倒下的胖瘦子午一对老冤家,他发现,他们正含血微笑。
暗中袭来的土族人,终于向守在小坡上的阿光木族人发动攻击了。
土族人很清楚此战的重要,因为土坡上那对控制了火行时局的姐妹花,也正在控制着整个对阵局势,同时他们也清楚得很,阿光率领的正是克制土行的木族人。
所以,除了防守震木卦位的力量外,他们几乎动用了土族中所有高手,而且更让阿光木族人处在危险境地的是土族人的火土调用,可以派上用场了。因为火正泄木,当把木族人第一轮防守发出的术力阵泄掉后,土族人趁虚使出杀手了。
任由阿光使出浑身推拿泄导,都无法拯救身边一个个倒下的木族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每倒下一个,都意味着繁衍生息了几百年的最后一个独特族群,在一个个的消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