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没出声,梁库继续讲述:那病怎么治都治不好,没走两步路就乏力的要摔倒。而且最怕见到鸡,一看到鸡就休克。牛大为这几乎见鸡就杀,害得街坊邻居没人再敢吃鸡,就算吃也是连捂带藏的偷偷吃。
梁库嘿嘿笑道:“要说这牛大孝顺还很挺孝顺,可就是苦了邻居。呵呵!”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牛大家外,这是间掩落在城禺一角的老旧青砖瓦房,省城像这样的老房子已经越来越少了,只是这里聚居着大批无能力迁居的老年人,所以被一直保留至今。
梁库一直不明白朝歌来这干嘛,难道要找牛大单挑?
嘿嘿,那可是绝对令人期待的。
但奇怪的是,朝歌丝毫不像是来打架的,更相反的,在街上买了些老人滋补品一类的东西,在知道牛大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敲响了牛大家的那扇老木门。
少顷,房间里传来一个老太太虚弱的声音:“谁呀?”
朝歌答道:“我们是牛大的朋友,是专程来看您的。”
梁库就更糊涂了,看样子朝歌是专程来看牛大老妈的,真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朝歌本就不是多话的人,礼貌的说了几句话就不出声了,反是梁库没话找话的跟老人家聊的极欢。
临走,牛大妈还说什么要下床送送的,紧握着梁库的手,分明已经不当外人了。
一出来就道:“哎!真想不到啊,挺好的牛大妈,怎么就有那样个儿子!”一提到牛大,梁库马上又道:“我说朝歌,怎么看你就跟没事人似的呢?后天可就要和那个齐老鸟在观音寺前大斗法了!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呀?”
任凭梁库的一路唠叨,朝歌都一句未吭,好像在整理着脑袋里的一些思路。
等快到家了才对梁库道:“明天去准备五百只鸡,最好是纯色的白鸡或黄鸡,一定保证在后天我与齐天斗局时运到。
“然后在后天你再把牛大妈请到观音寺前来,在来之前你一定要把牛大的真实情况告诉牛大妈,让她越生气越好,同时记住,那五百只鸡就是专为牛大妈准备的。”
朝歌几乎是少有的一口气说完,梁库听完已经傻在当下,他真不知道朝歌究竟想干嘛。
第六集 广元古镇 第一章 病里乾坤
“我齐某一生下来就最痛恨两种人:一种是欺世盗名,另一种是盗名欺世!
各位应该不难看出这两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就是欺完了世又盗名!
“身为周易的正宗第一千零八代传人,为了捍卫国粹的名声,为了捍卫省城的父老乡亲,我齐天齐某人今天站出来,要彻底揭穿那些以周易为招牌的骗子。
我要让他们清楚的知道,有我齐某人一天在,他们就休想取缔我!“齐天齐大师正对着电视台特地来实况采访的摄影机镜头,唾沫四射的发表着他的激动演说。
齐大师说到最后一句,忽然觉得有点不妥。
“取缔”一词大多都用在政府打击非法社会组织上,如果换成“取代”还是不妥,那不成了对方名正言顺的更他的新、换他的代?
既然“取”字后面这样难配字,干脆只留一个“取”算了,但等连起来默念一遍后,又隐隐觉得哪里有问题,“有我齐某人一天在,他们就休想取我!”究竟哪里有问题,却一时找不出来,齐大师不禁僵在那里,脸上阴晴圆缺,心下怯潮澎湃。
摄影师趁着齐大师入定间,偷偷摸出几张纸巾,仔细擦了一遍已经溅满大师唾液的镜头,然后调转角度,我们就在画面一点点扩大中,看到了波澜壮阔的场景。
此时的观音寺前已经被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周边有看不到的就爬到庙墙上去,结果被寺院的和尚们撵下来,说是这样会有因果报应,结果还是这个下去,那个又上来。
后来和尚们干脆也懒得管了,连小和尚都搬了一个长凳出来,高高的站在上面,往人堆里看。
更有预感到商机的小商小贩们,闻风而动,云集而来。
现在正是上午将近十点,卖早餐的干脆连锅带灶的都端了来,远道赶来看热闹的则和众商贩连吃带聊,热热闹闹,比庙会都夸张。
卖豆浆的矮子,瞪着一双绿豆眼道:“我可见识过那位叫朝歌的超级大师,不但算命算得那叫一个神!你看人家那长相长得……那才叫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呢!”卖包子的大个有些不爽了:“废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是包子!就像你真算过似的。”矮子马上圆滑一笑:“嘻嘻,听说,我也是听说。大伙都是来看热闹的。嘻嘻……”中间正吃包子、喝豆浆的这位吃客接话了:“我可听说这位齐天大师也是位高人!真不知道那位年轻巨什么师的,是不是对手啊!”卖包子的大个子:“你还别说,这位齐天大师长得还真有点与众不同。别的不说,咱就看他那双腿,明显就比身子短了一大截。齐天我看是有点困难,不过入地倒是绰绰有余了!”豆浆矮子刚被包子大个揶揄了一顿,还以为他站在齐大师一派呢,现在琢磨琢磨这话,又有点不像,一时间小绿豆眼上下猛转。
吃客却不管那套:“你懂什么,上长下短家有金碗,听说那可是富贵相!”豆浆矮子忙出来打圆场:“哦?真的?我说我家里怎么都是瓷碗呢,原来是咱腿还不够短呐!哈哈哈哈。”一句话,三个人都哈哈的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