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低声说道:“我到前面去查看一下,你在后面给我掩护好。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拧断你的脖子。”说完就递给了我一把弩,还从包里摸出一块伪装布,我穿的黑色运动服,必须盖一块伪装布。这时候后院里也响起了交火的声音。我跟在少校身后小心的蠕动着,不敢抬头观看交火情况。
我正在观察可疑之处,少校给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只见半人高的杂草从里有什么东西,看体积,绝对不是一个人,倒像是几根树枝扔在草堆里一般。我正要前进查看,少校拦住了我,给我做了一个拧脖子的手势。然后又指了一下杂草下面,我仔细看了很久才看到一根细细的钓鱼线,我×,居然有炸弹。
少校又给我做了一个退后的手势;我知道他要孤胆英雄了。我也不客气,迅速后退几米远,1分钟之后,少校给我比了一个胜利的收拾,终于搞定。我们收拾好炸弹,接近了乱扔的树枝,拨开杂草,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居然是一把T-250D战术遥控系统武器装置。原来一直都是一把遥控机器枪在跟林子里的人玩狙击我突然有种醒悟,当年在伊拉克某小镇“Scalpel”小队被歼灭的那次,被人声东击西的击破,肯定用的也是这种遥控武器系统。
少校卸下支架上的雷明顿M700,很明显这种狙击交火距离不足500米的地方,使用这种强大的旋转后拉式枪机步枪,效果非常明显。我拿在手上,感觉没有看起来那么重。枪管的火焰**器上加了一个特制的消声器,怪不得无声无息。正在我准备仔细研究的时候,少校给我做了一个立刻撤退的手势,果然我们刚离开就看机几个武装人员靠过来,检查了T-250D已经被人破坏,对讲汇报几句就离开了。
我拿着M700爱不释手,很明显我对于约翰口中的B类狙击手差远了,少校说这种狙击步枪很常见,而我却是第一次见。少校带着我迅速撤离,刚跑回我刚才藏身的刺藤附近。这时我看到几个武装人员拥护着一男一女向直升机靠拢。男的当然是赵新笙,女的正是赵晓珊。我盯着那父女俩,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赵晓珊左顾右盼,我知道她肯定是在看我,可惜她正被人为图在圈子中间,不由自主的向直升机靠拢。
紧挨着他父女的是西奥多。我突然发现身边的少校一边仔细的听着对讲机的话,一边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我。我感觉有问题,立刻去抢少校的对讲机,少校对着对讲说了一句等一下,然后对我郑重的说道:“现在直升机马上要起飞了,要么立刻射杀那个中国工程师,要么击爆直升机的油箱”
我急忙问道:“射杀那个雇佣兵公司老板行不行?控制器在他手上”少校果断的回答:“那个中国人必须死这个是最高命令”我沉默了1秒,立刻问道:“我亲自动手行不行?”少校瞪了我一眼,立刻用对讲机通讯,几秒种之后,少校听完命令,对我说道:“你只有三十秒,超过这个时间,其他狙击手将直接射击油箱”我听完少校的话,盯着正在登机了赵晓珊和她的父亲,心里有说不出的绞痛。这个时候我没得选择,哪怕赵晓珊以后一辈子不理我
我跪姿端着M700,瞄准目标扣动扳机,枪抖动了一下,很小的声音。只见西奥多突然磕在飞机上,刚才他登机的时候被我击中左腿。少校怒道:“你在做什么?你希望那个女孩跟他父亲陪葬吗?”我急忙道歉:“我刚拿了枪,还不熟悉,刚才在校枪”少校说道:“你只有一次校枪机会,下一枪那个中国人不死,整个飞机就会爆炸了。”
我闭上眼睛纠结了1秒,这个时候不容许我有更多的思考机会。我站起身,伪装布从我身上脱掉,我左脚前跨,用左胯部顶住我的左肘。我稳端住M700,完全不顾暴露目标,保持立姿射击姿势,瞄准了赵新笙。我脑海里不是浮现了赵晓珊的父亲,而是回忆起他曾经给我说的那么多话。
“你好,我就是赵晓珊的父亲,赵新笙。”,“成功有很多种定义;有些人终生都在追逐名利;他们生活得很快乐(也许);有些人毕生都在灯红酒绿;他们生活得也很幸福(当然);还有更多的人在平淡充实;日复一日的工作和生活中度过平凡的一生;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你现在有两个选择,A加入公司,当我的女婿。B选择就是我建议你继续选择A。”,“一部分人冠上义正严词的‘国家利益’这个名字,霸占着大陆的大好江山和资源,普通平民又能得到什么?在美国这么久,还没明白这些道理?”,“你为什么要回来,晓珊现在很安全,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你不觉得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我的眼睛开始模糊了,我不能让眼泪遮挡我的视线,我只有这一枪,如果打不准,就意味着晓珊永远离开我。我输不起,这一枪我必须一枪毙命。哪怕被她恨上一辈子。我的右手食指在扳机上轻轻刮了一下汗水,还是扣动了扳机。那一枪,我看到子弹穿过了赵新笙的眉心,然后是赵晓珊绝望的斯喊声,然后是西奥多和他的手下们发现了我。几颗子弹击中了我的胸膛,我只感觉胸口痒了一下,就被少校拉扯滚倒在地,然后就是密集的交火声,我失去了知觉。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虚无的感觉。浑然不知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努力回忆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是谁。每次晕过去之后,醒来之时最痛苦的莫过于回忆自己是谁,我很怕下一次再晕过去的时候,永远记不起自己是谁。
我察看左右,左手上吊着葡萄糖。我想动一下,胸口一阵疼痛。我又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我倒下前中弹的那一刻。我正要回忆自己为什么会中弹的时候,门推开了,我盯着进来的那个老男人想起了他的名字,史密斯。
史密斯穿着便装手拿鲜花来到我的床前,看着我已经苏醒,说道:“你小子是我见过最坚强,最命大的人。”我已经回忆起了关于史密斯的一切,感觉口渴,毫不客气的让他给我弄点饮料来解渴。史密斯给我弄来白水,说道:“你现在刚从地狱回来,只能喝这个。等你完全康复的时候,我请你喝威士忌。”我点点头表示感谢,询问自己睡了多少天了,怎么自己老是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中弹。
史密斯盯着我看了几秒,随即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在床上睡了两个礼拜。我还在跟别人打赌,你醒不过来。结果你居然醒了,害我输了一百美元。你怎么中弹我也不是很清楚,医生说让你多休息,尽量不要去想太多想不起的事。”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后来的几天里,我跟护士交流才知道自己胸口中了三枪,其中一颗子弹几乎擦着心脏边缘过去。倒地的时候头部撞在了地上的石头,头部受伤比较严重,现在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有可能对记忆会有部份影响。不过我自我感觉记忆几乎没什么问题,家人,陆姐和张镇山,我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点点滴滴,唯一记不起的就是为什么会中弹,不过无所谓,就像喝醉酒的时候,对当晚的记忆失忆是很正常的,并不影响我的主线记忆。
我又在医院修养了半个多月,史密斯和保罗,还有约翰大叔都来看望过我,当然还有K小队的队长和队员们。这天,我感觉自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下床走动了一下,在窗户边伸了几个懒腰。我听到敲门,回过头就看见史密斯和两个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史密斯给我介绍这两位是陆军调查司令部的工作人员,将对我的身体状况和心里状况做一个综合评估。
接下来史密斯出去之后,两位先生就对我提出了很多问题,并且让我介绍自己在伊拉克执行军事任务的情况,以及对执行任务时的个人理解和感受。大约半小时之后,两位先生结束了对我的询问。史密斯送走了两位先生,就回来找我谈话。
史密斯看着我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