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邵昕棠根本不理他。于大司令摸了摸鼻子,找了把椅子眼巴巴的坐在门口等。边想象着里面香艳的场景…
从那天起,邵昕棠每天早晨都被某人骚扰起来bi着吃早餐。然后在某人走了之后,通常再回去睡个回笼觉。直到某一天他躺在chuáng上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想到,他怎么每天就这么什么也不做,真的过起了让人圈养的日子。然后他猛然坐了起来,吓了自己一身的冷汗。
他得走,他必须走,他不能留在这儿做于战南手底下养的小宠物,供他取乐。
那天起,他不再每天在于战南的书房里边看书边打盹儿,而是让司机带着他出去转。于战南知道很高兴,不仅让他想买什么买什么,还给了他很多钱。
其实有钱邵昕棠也没地方花,想买什么早有跟着他的保镖先付了。但可以说这也是于战南的一种态度。或许不那么防着他了。他确实也没什么可防着的,这个年代,你想要赎回卖身契,不管拿多少钱,还要看人家让不让你赎。如果不让,你就一辈子是人家的奴仆,人家让你gān嘛就得gān嘛。
邵昕棠发现,每次保镖拎回去一堆他随便指指就买下的东西时,于战南都很高兴,甚是有时候非要跟一起拆包装,看看他都买了什么,不正常的很。
这样也好,邵昕棠不能让别人发现他要逃跑的意图,就大街小巷的打着买东西的借口,让司机载着他熟悉这个城市的每条马路,每个路标。也曾qiáng烈反抗过想让于战南把跟着他的两个面目凶煞的保镖撤了,但是被驳回了。于战南啃着他的嘴唇告诉他:&ldo;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太危险了。&rdo;
日子就这样在和平共处中一点点流淌,看似很幸福。其实幸福的是于战南父子俩,焦虑的是邵昕棠父子俩。
聂健安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般,在这个偌大的宅子里每天都悄无声息的,他坚持不坐司令府的车,每天独来独往的,有时放学回来的很晚,邵昕棠很担心,问他也不说去了哪里。司令府离他们的学校确实很远,邵昕棠就塞给他一些钱,让他坐车,他也没推辞就拿着了。每天放学回来就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学习,邵昕棠让他出去玩儿他也不去,倒是总拿着书来请教他。虽然聂健安再没有提起关于逃跑的事儿,但邵昕棠知道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忘记。看着他整日闷不吭声的,邵昕棠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怜爱的说:&ldo;别bi自己,一切有gān爹呢。&rdo;
然后小孩儿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双黑眼睛暗沉暗沉的盯着邵昕棠。
现在每天吃完晚饭,于战南越发的不愿意去那些声色场合应酬,只想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哪怕邵昕棠忙着看书不愿意理他也是好的。在家时,一会儿看不到邵昕棠他就会像个无头苍蝇般到处找,必须让人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才行。邵昕棠被他缠得很烦,聂健安被小西瓜头缠得同样很烦,还不能说。
被缠上后,聂健安才发现这个小鬼很粘人,像个小跟屁虫,整天走到哪里都跟着他&ldo;小哥哥&rdo;&ldo;小哥哥&rdo;的甜声叫着,脾气也好,一点儿也没有世家公子骄纵的样子,跟他爹简直一点儿像的地方也没有。
聂健安虽然觉得他很可爱,可是也不敢越矩,始终是客客气气的,只是这恭敬中带着疏离。他和他注定是不一样的人。就像下人每次叫西瓜头小少爷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可是每个人叫他健安少爷时,他都觉得别扭,觉得有一种耻ru像是脏水泼满了他全身,甚至他觉得那些下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嘲弄,一丝看热闹的不怀好意。
从小到大,他什么样的眼神没看过,什么样的屈ru没受过,可是他现在觉得耻ru,只因为自从有了邵昕棠,自从有了这个全心全意爱护他的人,他却不能保护他,让他在这里过得不快乐,让他还得劳心为自己着想……
住进这里的第一天起,他就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会带着gān爹离开。他现在拼尽了全力想要让自己变得qiáng大,没有一点儿的工夫gān别的。所以对于小西瓜头,他即使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也不会跟他过于亲近。
于一博从生下来起就是万众瞩目,有着无数人争抢着疼爱巴结的幸运孩子。而聂健安,他只有那一丝温暖……他只得拼尽了全力去守护……
这天阳光晴朗,是个大好的天气。
孩子们都去上学了。于战南带着邵昕棠看去一个当地富商举办的赛马。
&ldo;他们赛他们的,你要是不愿意看,就自己去旁边的小马场地溜溜。&rdo;于战南坐在车里拉着邵昕棠的手说道:&ldo;齐大凯是个嗜马如命的人,对他的那几匹爱马比对他家的姨太太们还要好。不过他那儿好马确实多,到时侯你挑一匹喜欢的,让他送给你。&rdo;
这不是明摆着管人家要呢吗!明知道人家嗜马如命,还要夺人所爱,可真够土匪的。邵昕棠忍不住在内心鄙夷于战南。
&ldo;骑马挺有意思,等会让他家专业的骑师教你。&rdo;于战南根本没觉得邵昕棠可能会骑马,接着说:&ldo;学会了没事儿去咱们自己家的马场骑,锻炼一下,要不你这小身板儿也太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