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说道。
“那就好。”
狄纬泰说道。
神情又恢复了轻松。
“这些年辛苦你了。”
狄纬泰说道。
他还是走进了屋中,抱出了一坛酒,给沈清秋倒了一杯。
“不辛苦。愿赌服输。”
沈清秋说道。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喝。
但是他没有拒绝狄纬泰的这杯酒。
“愿赌服输也是要感谢的。何况能够持之以恒的维持赌约,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狄纬泰说道。
“你的境界太高,我比不了。我只知道这世间事,答应了就要做到。”
沈清秋说道。
“你做到了。”
狄纬泰说道。
言毕又给他添了一杯酒。
沈清秋看着这杯酒,却没有一饮而尽。
他用手轻轻的叩击着桌面。
微微的震荡,把杯中的酒水搅起了层层涟漪。
酒汤清澈。
清澈到沈清秋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但涟漪起,倒影也破碎了。
“天下人都说喝茶精心。什么心态就能泡出什么样的茶。可是酒呢?”
沈清秋问道。
“酒?酒已经酿好了。就是这么倒出来罢了。难道心情不同倒出来的酒还有区别吗?”
狄纬泰反问道。
“酒倒出来自然是没有区别。酿酒的事我也不懂。但不同的心态即便是喝相同的酒差别也很大。”
沈清秋说道。
“我不懂。”
狄纬泰说道。
“你只懂茶,而我爱喝酒。注定不能相容。”
沈清秋说道。
酒能醉。
茶也能醉。
解酒的只能是醋。
然而茶却无从可解。
茶与酒,本就是天生的冤家。
虽然人在喝酒时往往也会叫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