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把整个太学内的怪胎,都集中到这癸等学斋来了吗?
伍正年又问:“谢兄,你今日打算从哪儿考起?”
昨日谢深玄方对太学内的新学制粗略了解,经史策论等,他可以看往日这些学生的卷子,而筛掉这几项后,还需要考什么,他没有伍正年清楚,更不用说这些太学生已在太学内学习过一年了,进度如何,今年还需要考什么,谢深玄也全都不知道。
因而他昨日便和伍正年商量过,希望伍正年能够代为主持此事,尽量在这两日之内,将几人的情况给摸个大概。
“伍兄来主持便好。”谢深玄说,“至于骑御,就交给诸大人吧。”
伍正年与诸野均无异议,于是伍正年急忙令学生们坐好,他笑呵呵向众人介绍了谢深玄的身份,随后方回过头,同谢深玄道:“既然经史策论不考,那今日,我们便先侧重琴棋书画这四样吧?”
谢深玄点了点头。
伍正年先前已令人为几名学生备了古琴,如今让人将那古琴摆上来,可帕拉一听今天要考琴,便有些难耐心中激动,高高举起自己的手,激动大喊道:“呜先孙!”
谢深玄被他这怪异的口音弄得一怔,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唤伍正年,伍正年似乎早已习惯了,他心情颇好,问:“怎么了,帕拉?”
帕拉:“窝能用窝寄几的琴吗!”
伍正年:“这……”
他回过头,先看了看谢深玄,像是想征求谢深玄的意见。
“那是窝们王送给窝的!”帕拉认真说,“窝们圣女祝福过的!”
他露出一副对此万分崇敬的神色,好像从口中提及他们的王和圣女,便已经是无上的荣耀,更不用说昨日他在汪退之课上努力的样子,已给谢深玄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让谢深玄觉得,在这个癸等学斋内,若赵玉光是他们现在的希望,那努力的帕拉,大概就是他们的明日之光。
于是谢深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琴之一试,他看的是理解与技法,那无论是名琴,还是普通古琴,对此的影响都不算大,若是帕拉想用自己的琴,倒也并无不可。
伍正年便问:“帕拉,你的琴在何处?”
帕拉回答:“窝碎觉的地方。”
伍正年不免面露为难,低声与谢深玄说:“他住在驿馆。”
驿馆离太学虽不算太远,可多少也有段距离,步行需要花上不少时间,若能骑马,应当很快便能来回。
谢深玄只好鼓起勇气看向诸野,想同诸野借用他今日骑来的那匹马。
“诸大人。”谢深玄说,“您看——”
诸野站起了身。
“好。”诸野说,“我去拿。”
谢深玄:“……”
谢深玄不是这个意思。
帕拉也一愣,有些着急,原本就说不好的官话,好像一瞬变得更差了。
“那锅琴,神圣。”帕拉紧张说道,“窝自己拿!”
谢深玄轻轻咳嗽一声:“借马就好了。”
诸野微微一怔,蹙眉坐下,却并不回答谢深玄的话。
&n
bsp;谢深玄想,诸野这态度,大概是不同意了。
武官总会对马和武器有些执念,谢深玄能够理解,他便又转过身,问伍正年:“伍兄,你们可有马匹?”
诸野:“……”
伍正年:“有!当然有!”
诸野轻轻扯了扯谢深玄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