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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纵8(第3页)

“别自责,不关你事,”子夜神色平静地听着,念诵十一字诀,“都过去了。”

“今天郑导说你在节目里精神很差,一下节目打车就跑,几个小时不见人。我是真的怕,怕找到的是粉身碎骨和烂一地的脏器。”见子夜仍旧无动于衷,谭天明生怕没失去肉身上的子夜,先失去了精神上的子夜,无助极了,这一刻竭力想抓住点什么,一伸手,将子夜牢牢制着,“你别恨我。你要是生气,转头给我手机也装个定位。”

子夜笑,“给你装定位,我也同你一样有病?”

“我真怕,”谭天明忽然失掉力气,伏在他肩上痛哭,“我是真的怕……”

人年纪越大越容易心软,更易脆弱敏感,为此子夜深表同情。

但不知为什么,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对方几岁,他似乎永远要哄小孩,即便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然后,他感觉自己肩膀袖子被哭湿一大片。子夜尽量不使嫌弃流露道脸上,到头来还得安抚,“哭什么?我总不至于到警署去告你。”

谭天明由啼转笑,乐了很久,“叫警署将谭天明逮捕多好,瘫痪半个港市经纪公司,谭天明乐得清闲。”

过一阵又开始实行甩锅制,“说什么,‘想死的时候就写一点’……我今天癫成这样,还不是看到热搜说你下本书预备出版,将我吓半死,以为你多麽想不开,近期要就已经要寻死了。”

起因是谭天明见子夜房间有一叠书稿,算算也到可提供给出版社的字数。以为陈子夜新书在望,想同他套点一手新闻。岂料子夜说,“这种东西,不死不成书。没死成,就是无病呻吟。”

这人总是以异常冷静的口吻讲一些石破天惊的话,偶尔叫谭天明有些生畏。

子夜也知道新书指代什么,讲,“玩笑话你也信?年纪见长,却总没得什么佳句,怕丢人的托辞罢了。”

谭天明这才松了口气。

子夜道,“我活得好好的,别再疑神疑鬼,无端诅咒我,折磨你。”

谭天明在他杯上碰了碰,“敬长命百岁。”

一阵功夫,大半瓶酒见底。谭天明探头一看,见姑娘坐在地上看综艺,泪流了满脸。刚拿起酒瓶,就听见子夜讲,“别给她喝太多。”

谭天明将余下酒大半倒进自己杯中,晃晃瓶子,“就一点福根。”(注,酒底,一般只有一两口。)

随后才进客厅,往她喝空的杯里倒光剩下那点福根,询问,“怎么看个自己拍的恋综也能哭成这样?”

陈纵看得入迷,没留神他来,吸吸鼻子,泪眼婆娑抬头,语气还挺委屈,“说好一起看呢,小丑只有我而已?”

谭天明直乐。支坐起来,招呼子夜,“还不快快来看电视!”

子夜不胜其烦,“谭经济,一集综艺,你到底要我看几遍?”

虽这么说,喝掉手里剩的一口酒,过会儿仍旧坐到近处一起观影。

正好放到男四潘鸿宇登场。

他推着行李进屋时,众人正聚在一齐,热切地讨论陈子夜每个时期的风格变化。不太看陈子夜的chris则窝在角落弹吉他,为这场景注入些许灵魂。

chris侧身坐着,潘鸿宇迎面而来,两人立刻打了照面。潘鸿宇做了个嘘声动作,chris心照不宣,缄口不言。

张雅骢道,“陈老师十六岁到二十二岁那几年最高产,几乎一年一本中长篇。听说那几年他旅居金城,所以说我们金城水土还是很养人的。但那几本都太暴虐直白,我不是很喜欢。他回香港之后,可能功课太忙,又或者真的‘中文系不培养作家’,只零星凑出两本随笔杂闻和生活所见。二十五岁,二十五岁陈老师应该是恋爱了?一本《借月》,含情脉脉,惊艳了我好多年。”

周正歧也无比含情脉脉地看着张雅骢,“我觉得应该是失恋,失恋对人情绪刺激来得更强烈。”

aber改编过《借月》舞剧,自有感悟:“可是《借月》有些描写也相当露骨直白,你为什么最喜欢这篇?”

张雅骢红了脸,“陈老师写情|欲,艳而不俗,非常细腻。”

周正歧也接了下去,“没有生僻字,没有粗俗成语,没有高雅修辞,用最直白的话语说着最扎心的话,像人类最原始本能的欲望,像是拿刀子一刀刀扎在你心口,却天真地问候,咦,你怎么流血了?你品,你细品。‘小公主院子里有一株名贵的花。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必将要枯死了,于是决定在最绚烂那一夜,绽放给她看。’”

钟颖没有半点文艺细胞,听了,只问,“我很好奇,不论恋爱失恋,陈老师灵感的缪斯到底何方神圣。”

综艺画面切到演播厅,众嘉宾都起哄,问子夜那位“缪斯”是谁。

子夜在节目上打说,“臆想罢了,只要选择不醒,梦永不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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