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纸袋拍照片,给他传过去。
又过了半分钟,手机铃响,她接起来。
“怎么回事儿?”
她答:“碰巧遇到。”
“碰巧遇到你就帮人办事?”
果然来脾气了。
“我没答应,可他找到学校,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你跟他说什么了,非得找上你。”
“他问我们什么关系,我说是……远房亲戚。”
“你还有这想法?”
“……”
他又说:“既然收了,就放你那儿。”
“等你回来吧,我给你送去。”
“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他说,“你先拆开看看是什么。”
说完挂了电话,接着切牛排。
项林珠依言拆开纸袋,那纸袋中间镶了一隔层,掀开隔层露出两包牛皮袋。她将那封口揭开,粉红一片,全是钱。她惊呆了,拆开另一包,仍是满当当的钱。
她立即打给谭稷明。
“他送的钱。”
那头笑了一下:“他还真没起错名儿。”又说,“你拿着花吧。”
“不用不用。”她抗拒得就像人送她一箱炸药似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送去。”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打趣:“人送你的,给我干什么。”
项林珠急了:“不是送我的,他是托我转交给你。”
“托你你就接?”
话题就这么又绕了回去。
他又说:“谁接谁办事,他那事儿我办不了。”
“别呀!”项林珠真急了,“你都办不了,我更不能办了,要不我给他退回去?”
千里之外的谭稷明隔着电话笑了,肩膀放松,嘴角上扬,眼睛映出水晶灯奕奕光芒。他妈何晓穗将替他续上红酒,回到座位时腕上的翡翠玉不小心磕到瓷器,发出轻微细响。
“傻乐什么?吃个饭也不安生,什么电话非得在饭桌上接。”
他才又说:“你看着办。”
说完就挂了。
何晓穗今天请了朋友到家里做客,碰巧谭稷明在家,难得赶上一顿饭。
一旁的妇人笑着说:“准是女朋友打来的。”
何晓穗说:“要真是女朋友我就省心了,每天忙得颠三倒四,回来小半个月,加上这顿才只在家吃过两顿饭,他哪有时间交女朋友。”=&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