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叹气:“寡人何尝不知,可如今哪有它的踪迹,都传了多少年了,寡人也没见过啊……”
就在月灵宫,你的妃子手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如今又被姜信拿了去。
至于其他的几卷被何人拿去,谁知道呢。
许青珂心中起几道伏念,嘴上却说:“真真假假,各有判断而已,君上要解决的还是眼前麻烦。”
好像不太喜欢这个话题。
其实蜀王也不想多说了,所以就说:“赵詹此人当年没少犯事儿,在民间传闻他好龙阳养娈童,名声很是不堪,而且身份也的确够,并且的确当年也是他主使追杀……”
他点到即止,毕竟这些事儿他自有人可以着手修缮,将事儿办稳妥,又问:“那最后一点,便是能转移百姓注意力的幕后之人……景霄?他不适合,那是谁?归宁侯府?当年许致远可是无端逃离前线,通敌卖国……“
许青珂垂眼,说:“景霄不能动,许致远也许合适,可是已死,归宁侯手中无权,旁人恐怕觉得此事有些不可信,若真要算,君上不觉得真正造成北地惨祸的始作俑者更合适吗?”
蜀王顿时一惊,他想到了。
“烨国!”
蜀王拍掌,哈哈大笑:“甚好!就是烨国那些狗杂种!若不是他们,也不会有如此麻烦!许爱卿,你真是上天赐给寡人的绝世人才!寡人看那渊国什么国师弗软跟晋国上师师宁远都远不及你。”
许青珂低头,双手合十,衣摆垂落:“君上过誉,微臣惶恐,不过此策首尾乃是两个人,但根基在于中间抚慰之事,需事事谨慎小心,决不可敷衍,不管是祭奠军魂还是抚慰烈士血脉,还有北地重建等等都得有可靠能办事且不贪污并且名声干净或者过得去的人督办着手,否则被有心人抓到一点错处都会被无限放大,借此发难。”
许青珂如此凝重,自是因为对他忠臣,为他解忧,蜀王也下意识不敢放松,便是点头:“寡人明白,还是爱卿你好,像那些老东西一个个吃着俸禄,从不为寡人解忧,就知道嗡嗡嗡说废话。”
许青珂只淡淡一笑:“大概是大人们所思更多,更谨慎,而微臣年少轻狂,多直接一些。”
蜀王深觉得她好,闻言只是笑:“你便是谦虚,可寡人赞还是要赞的。”
不过他不知想到了哪里,状似无意得问道:“不知许爱卿对先帝如何看?”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问题。
许青珂回:“往事不必追,来时不可负。”
蜀王沉吟了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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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此事的细节,蜀王要留许青珂用膳,君王所请,如何能拒。
许青珂陪着用膳,美貌如斯本就显得赏心悦目,加上君王心中烦忧已解,更是开怀得很,胃口也好,笑声朗朗,让掐着空子亲自下厨炖了各种滋补汤的妃子们在门口惊讶得很,可宫人拦着不让进,她们也只能在心中暗暗揣度是哪个贱蹄子抢先了一步。
皇后得知此事的时候也有些惊讶,却又说:“是许大人吧,大概也只有她有这番能耐了。”
她这么一说,旁边正吃饭的九皇子登时把脸从碗里抬起。
仙子哥哥来了!!!
九皇子出去了。
皇后擦擦嘴,淡淡问:“云妃那里如何了?”
“禀娘娘,云妃那边恐怕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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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不是第一次跟许青珂一起用膳了,可晚膳是第一次,虽才是黄昏,也无需掌等,可开了的大窗子落入昏黄柔软的夕光,落在眼前人身上,尤显得绝美如仙境中仙人。
这种美,他从未从身边那些莺莺燕燕花团锦簇的妃子身上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