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对方比你更恶更狠。
景萱眉头紧锁,指尖掐入肉中,嬷嬷暗恨就要一头撞死在墙壁。
“嬷嬷……”景萱惊呼的时候,门忽然被撞开,护卫们都身经百战,许念胥先入,剑刃拔出的时候,那些人都吓得脸色煞白,而阿青只用一颗石子就打落了其中一人的剑。
四人被按跪在地上,眼看着门外有一个人踱步进来。
这种心情大概就如景萱两人之前的恐惧。
他们看到许念胥的时候还不是特别怕,因为都是官宦权贵人家,自有规则在,后头找父亲运转一下就可以了,何况许念胥并无官职在身。
可是许青珂……
这人可是他们父辈的顶头上司。
“许……许大人……”
“你们的父辈是谁本官也不知,但回去后大概可以让他们来求本官了。”
许青珂沐浴着旁边护卫提着的灯盏明火,缓缓走进。
这些人忙求饶,说自己是鬼迷心窍,以后不敢了云云。
“你们过虑,我并没打算深究你们今夜对景姑娘的冒犯。”
四人大喜,正要道谢。
许念胥挑眉。
“寺里死了这么多人,好巧不巧抓到四个携利器私入人居的色狼,十有□□便是作案的歹人,本官拘了你们严刑拷打几番也不为过吧。”
许青珂这话一说,身后的护卫就上前了,当着许念胥等人的面凶残殴打四人,尤其盯着四肢关节用力。
四人惨叫如杀猪。
许念胥眉头微皱,但没有出声。
他早知刑狱之中动刑是常有的事儿,眼前这些不过是小儿科,而许青珂是御史大夫,从过那么多刑事大案,她可以是酷吏,也可以是仁官,全看她心情。
显然,这几个人让许大人心情很不好。
这般顺理成章的殴打,她拿捏得十分随意。
“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体虚不行,虽也是实话,可被人嘲笑了总不是一件心情愉悦的事情。”
“你们的爹爹还得有一两日才能来求我,我就把你们打上一两日,等一两日后,你们的名声出去了,四肢畸形又破相,加上不学无术不入科举,将来无缘仕途,如何能担祖业,左右家中也有其他儿子,少一个也不少,于是你们会被放逐,知道权贵官家的放逐是什么样的么?”
什么样的呢?就如他们之前嘲笑轻蔑景萱那样的。
如狗一样卑贱。
也许连平民还不如。
这种法子在云中身上用过,在这些废材身上更是适用。
豪门弃子不要太多了。
“许……”有一人惊恐又怨恨。
阿青一巴掌扇过去,把一个人的门牙打掉大半。
许青珂:“说我便是罢了,还编排公主,当世子是死人吗?”
许念胥的确听到了所谓公主豢养面首的事情,虽知许青珂是故意提起的,可他心中本就有怒意。
这四人是什么样的垃圾人物,他心知肚明,许青珂此举虽不光明,却也十分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