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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是什么人,如今蜀国甚少有人不知道,虽然他这两年一惯在外打战,很少有人见他真容。
此时他提着一壶还十分温热的烧酒,走上前来。
本许青珂的马车停下是递交官帖出城去的,本朝律法规定司部官员出城都必须登记在案,所以马车卫队停下了,但秦夜走过来了。
秦夜……阿青知道这人底细,却没什么其他情绪跟表情。
“许大人……”秦夜顿足在马车边上,沉声冷冽,如当年一样。
可帘子撩开了,那帘子是素色的,干净,柔而绸,手背撩开帘子,看到纤细的手指,后才是人。
帘子撩开能看到的好像不是一个用两三年就稳稳把持朝政无人敢轻视的当朝权臣,而是一个人。
是的,只是一个人,闻其名而骇其人,见其人却忘其名。
皮囊清绝色,眉眼锁远山。
秦夜恍惚了下,以至于自己先唤了人,却又无声,倒让许青珂开了口,“秦将军?”
她素来声线纤柔,但有冷清之意,反越发凉人耳目浸润心情。
秦夜回神,指尖狠狠掐了掌心,“好久不见,许大人。”
他这话有几分隐晦,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细于此人是已知的把柄。
“是许久,两年来不曾照面。”
秦夜说这话,其实自己也觉得唏嘘,因他跟许青珂都不至于退避对方,但事实就是他们一文一武,却鲜少有公务上的接触,且更大的原因是他常年在外,几次难得回邯炀,对方却刚好出了邯炀。
再比如今日,他才回邯炀,对方仿佛又要走了。
“许大人要出城去?是君上又有指示?”
“倒不是,去避寒罢了。”
一般人是避暑,于许青珂这里却是避寒,也是,许青珂的身体素来……
本来话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毕竟一文一武不适宜交往过重。
那守军通灵也交还阿青官帖,后者收起官帖,转头看了秦夜一眼,后者忽就不想退开了。
“许大人比两年前略有不同。”
秦夜听到自己说。
“不同?”
许青珂揣度此人心思,非要在这种时候这样闲散聊天?
地点时间跟对象都不对。
但她并没有不耐或者打断他。
“外表上。”
秦夜说的也不是其他,也没说多,就三个字而已。
天上飘着雪,秦夜站在雪花纷飞之中,站在马车边上,对着车里的许青珂,你外表不一样了。
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