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这个姓代表的是忍者的传奇“木叶白牙”;五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六岁成为中忍,十四岁成为上忍,这是我“天才”称呼的由来,而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不想辱没了父亲的天才之名而已;“拷贝忍者”这个名号却是因为我最好的朋友宇智波带土赐予的。
我和他是同一个忍者小组,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忍者,虽然他看不惯我只为任务的作风,经常和我发生争执,但是不可否认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直到他死都没有改变过,临死之前他把自己唯一完好的左眼给了我,弥补了我左眼受伤的缺陷,也是因为有了这只宇智波家特殊的写轮眼,我才能够看穿和复制所有的忍术,获得“拷贝忍者”之名。
是它让我明白了同伴比任务更重要,这也是木叶每一个忍者每一个人都认定的事实,可是,我却遇到了一个不认可同伴的人,这让我很生气。
第一次见她是在一间破败的茅屋里,那天我和几个上忍接到火影特别指派的任务——寻找营救一个古老的忍者血继家族的遗孤,火影说这个忍者家族和木叶有很深的渊源,要我们全力寻找营救……,不惜任何代价。
我们几番查探,才发现那个遗孤被人虏走,生死未知,当我们从窗口冲进那间破屋的时候,站在窗台下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跪坐在地上茫然得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宽大的衣裙衬得她非常的娇小。
我走到她的面前轻声地问她,“你是不是十二月田家的遗孤?!”没想到他却因为我的靠近而拼命的往墙角里缩,她在害怕!这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像我们这样的忍者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带一些杀戮之气,所以我更加轻声地说,“你不用害怕,我是木叶村的忍者,我们是来救你的!”
我看见她因为我的话而颤动的耳朵,感觉像……一只受惊吓的小猫,良久她才小心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感叹着终于找到了也不枉我们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努力。
把她交给红是怕她被我们这些杀戮满身的男人吓到,可是没想到在路上却出了意外,当红担心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朵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受了伤,她痛苦的蜷缩在红的怀里不断有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可是她却坚持着不吭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伸手抱起了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木叶村,直到医疗忍者说她的病情稳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时候我才离开。
那天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这个坚强的女孩,一直忙于任务的我几乎将她淡忘,再见她之时是在下忍的最后考核上,没想到她居然是火影分给我的学生。
一进教室我用了一个比较普遍的理由来解释我的迟到,准备迎接同学们正常郁闷反应的我却被一个轻灵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说,“是你?!”
当时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至少没有哪个学生会对第一次见面的老师,尤其是迟到的老师表现出惊喜,面对我的疑惑,她露出了微笑,听了她的解释我才想起她是那个我抱回木叶的女孩,有些尴尬的我搔搔头,她却只是善意的微笑。
我像对待过去带的所有学生一样把他们带到了那个几乎能够看到木叶全貌的屋顶,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火影会特别强调她的特殊——她是一个盲人!!!
走的这一路上虽然她极尽所能的跟上我们的步伐,我还是发现了她脚步的生硬和双眼的木然,我开始重新检讨自己,上次茅屋里的匆匆一瞥和刚刚在教室里的对视我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是我太大意了……吗?!
听着她独特的自我介绍,我对她的那句“梦想是回归死神的怀抱”非常的有兴趣,她的意思是说她不畏惧死亡吗,忍者就是要随时面对死亡的……,我突然对她明天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可是隔天,她的表现去让我非常失望,考核一开始她就毫无顾忌的坐在了地上,她的解释很合理,从这也可以看出她拥有冷静的头脑和绝佳的判断力。
她抢铃铛时的身手让我很惊讶,这还是那个缩在墙角不敢出声的女孩吗,她出其不意的夺走了我身上的铃铛,可是却让我对她完全失去了好感……,她无视了同伴的存在。
是的,无视,我相信以她的判断力是能够明白这场测试的重点的,而她冷静的回答也证实了这一点,可是她却仍然选择了独断独行,将同伴弃之不顾,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想起了带土临死前的馈赠……,同伴是无可取代的。
面对我剥夺她成为忍者的结论,她的回答很简单,“我、不、需、要、同、伴!”
看着她慢慢消失在树林里的身影,我突然之间明白——她并不是木叶的人,身不是,心亦不是!
本以为她只是我忍者老师生涯中的一段小插曲,没想到没过多久,火影又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搭档却是她,我很干脆的表示了拒绝,火影了解我,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我为什么拒绝,而火影给我的理由只有一句话:
“只有成为她的同伴你才能明白同伴对她的意义。”
如料想中的一样,她也明确的表示了拒绝,火影却把说服的工作交给了我,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无光的眼眸让她隐藏了很多的东西,我猜不透她的心思,想起火影说的话,我突然很想赌一次,也许她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事实证明,我赢了,她放不下那些枉死的村民,听着她几乎是无理的要求,我凉凉的说了一句,“我尽量!”看着她明显被气到的样子,我发现其实她的表情很生动。
我开始时不时地气她、捉弄她,听着她失声的尖叫和被我气得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小孩心性很重的人,却又倔强的可怕。
背着她奔跑的时候她拼命把脸往我脖子里缩,感受着她凉凉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里我有一丝难以抑制的燥热和微赧,我以为她是故意捉弄我的,可是当我为她找好食物回到她身边的时候,看着她脸色苍白、安静的躺在地上,额头上布满一层细密密的汗珠,呼吸低得有点混乱,我才惊觉她上次的伤并没有痊愈,她只是隐忍着痛苦不愿意告诉我而已。
我因自己的疏忽而自责,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像自己,正常情况下我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小心的背起她继续赶路,她再次醒来以后也安静了很多。
虽然火影早说过让我不要小看她,但是她仍然让我惊讶不断,当砂忍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不仅能够看见灵魂还能够和人身体里的灵魂对话,我发现了那个砂忍的小孩对她似乎有些不同。
当我把她抱回房间休息的时候,看着她在我怀里安静的睡颜,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
可是第二天当她醒过来以后说出那一番和我撇清关系的话时,我才知道原来对于她来说,我什么都不是,我很没度量的被她气走了,又一次违背了我身为忍者的坚持,却差点让我后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