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很惊讶:“你在跟着学吗?这样能学会?”
“能!”
陈星宇立刻起身,合着音乐,震动手臂跳了起来,动作丝滑,酷帅,利落。
司羽目瞪口呆,她虽不太懂,但这卡点,这律动和爆发力,并不比视频里的老师差什么。
“你真的是刚刚学的,自学的?”
她忍不住问。
陈星宇以一个漂亮的pose结束,说:“真的,不过我之前也偷摸学过一些。”
“只跟着视频学?”
“嗯,怎么样?还不错吧?”
“岂止不错?”司羽少有地激动,“是超级天赋选手好不好?!让你爸给你找个靠谱的老师好好学学吧,别浪费天分了!”
“嗐,别提了。”
陈星宇一提这个小脸就垮下来了,“他不同意!说大男人跳什么舞?看见我跳一次就发一次脾气,非让我去学少儿卡丁车,我才不去呢!”
“要不和你爷爷说说?”
“更不行!他是学习狂魔,说什么都没文化课重要,一直想给我报学而思,亏我拼死抵抗!”
“那最后学了啥?”
“啥都不学,不了了之了!这在我家很正常,要么硬碰硬,要么三足鼎立,谁也不听谁的。唉,家里还是不能没个女的,太影响和谐了!”
说到后面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
司羽莞尔,摸摸他的小脑瓜,拿着手机出去了。
出去时发现陈昌明已经迫不及待开始雕刻了,先从荔枝坑坑洼洼的表皮开始。
司羽静静看了会儿,忍不住赞道:“您的手真稳。”
陈昌明头都没抬,笑笑,继续。
司羽又由衷地加了一句:“真的,简直就是拿手术刀的手。”
棚子搭在西窗外面,不咋隔音,陈耀光躺在床上,把这一切尽收耳底。
大家都以为他出去了,他确实一大早出去了,但又回来了,凑巧大家都各忙各的,谁都没发现。
他今天出去这一趟很不顺遂,又被勾起了一些旧事,心情低落,也不愿搭理他们,回来就倒床上了,刚好听到了司羽和老爷子还有孩子的互动,温馨,家常,和他面前的她截然不同。
听到她刚刚那句时,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什么叫简直是拿手术刀的手?老爷子的手本来就是拿外科手术刀的,主打快、狠、准,别说在滨城了,在全国脑外科行业都能数得着。最风光那几年,送礼的,托关系的,求上门的,熙熙攘攘,几乎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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