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铭和公孙慧琴固然因为在金龙堡中互相怜爱,而产生了非常浓厚的感情,而已到了互订终身的地步。
但是经过一年多培养的感情,却要经历四五年的分离来考验,虽然他不是一个负心人,但身旁围绕的,都是会使他把持不住的美女,这叫他怎能拒绝她们的关注与爱情?
人类本性都有喜新厌旧的心里,他虽没有就此抛弃了公孙慧琴,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却不能不接受了她的情感,虽然他曾极力抗拒过。
人类的感情原是由相处中产生的,由长久的相处,方始能互相了解,由互相谅解中,醇厚的感情就自然的发生了。
李剑铭忖思了一下,暗自叹了口气道:“我倒不愿你懂得过多,因为那样就会有损你的美丽,使你丧失了纯洁的感情!”
任何一个人都乐於接近那些像白玉未凿的少年人,就因为他们不像老於世故的人一样使人畏惧和讨厌。
王婷婷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道:“我虽然听不懂你的话,但是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去做!”
李剑铭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个微笑道:“我们不要说话了,看他们比剑吧!”
“金石剑”已被收了起来,元真道人正在说道:“此次论剑有华山、武当、昆仑、峨嵋、崆峒、长白、点苍、少林等八派罗浮无人来,算是放弃此次论剑。”
他顿了顿道:“请各派参加论剑弟子准备!”
他的目光又往李剑铭这边看来,稍微等了一下,道:“现在请少林憨和尚前辈向大家说几句话!”
少林席上,憨和尚回头吩咐了坐在他身后的诸葛辉雄一下,便立起身来。
也没见他怎样作势,身子已闪到木桩圈好的广场中,他紧闭着嘴唇朝四下望了会,然后合掌呼了声佛号。
嘶哑的声音响起,低沉而清晰的语声在广场中回萦着,他说道:“自百年前‘落星天魔’挟着狂风暴雨的威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将我中原武林打得七零八落,后来虽赖‘天山神侠’及‘紫竹神尼’合击‘落星天魔’於泰山之巅,伹我等各派精英丧失大半,绝艺因之更加无存。”
“因而各派掌门乃合商於嵩山少室之峯,决定每二十年一次论剑,以求各派追研绝艺?
收共砌共磋之效。”
“至今日之会,已历四届,在此四届,中原各派都有绝艺发现,这是很为可喜之事,本来剑为百兵之祖,剑术之道,首在修心,所谓剑道亦即人道,就是这个意思。”
他的声音至此戛然而顿,目光寒芒突地大盛,朝李剑铭这边望来。
李剑铭轻轻一笑,道:“谈到主题了!”
老叫化摸了摸脑袋,掩住嘴唇轻声道:“他若要摆出长辈的样子,我可吃不消,幸好我已将丐帮的大任交给白如云了!”
李剑铭望了下端坐在后面的白如云,和十个背着四个麻袋的弟子,回头道:“他们个个都是一流高手,看这样子,白如云可真称职!”
老叫化道:“等这次论剑大会后,我可要邀游天下名山大川,大吃一顿天下名菜,大喝一下天下名酒。”
李剑铭道:“不管这场论剑是以喜剧结束或者是悲剧收场,我也将离开江湖,到天涯海角去!”
老叫化道:“你可要将你的这几个姑娘搅好点!否则关系没搅好,那今后的生活也不会多愉快的!我老叫化就深深的知道孔夫子说的‘惟女子与小人最难养也!’这句话,所以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找个叫化婆来!”
“我连一个都不敢找,而你却找了三四个之多,我看坐在对面华山派席里的那个小妞,好像也向你在行注目大礼呢!你真的不怕烦恼?”
李剑铭瞥了下顾凤霞,见到她正以妒忌的目光望着王婷婷,还不时将眼光溜到钟菁菁身上,这下一见自己望过去,她投过了一个哀怨的眼色,好似不胜悲哀的低头饮泣了。
他暗自忖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呢?难道她的婚姻不美满吗?”
於是他自然而然的向诸葛辉雄那边望去,对方那肃然而坐的严谨样子,虽然有一条手臂断去,但是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丝颓丧的表情。
他暗叹口气,道:“残人肢体的确是予一个人最大的打击,看他的额上,竟然有了岁月深深刻下的印痕,这也许会便他的精神与以往完全改变,有的会受不住而倒下,有的会因此而奋发!”
“唉!我当时在圆通寺中看到他那样的残忍,所以方才下手将他一臂断去,但是我若知道他会是顾凤霞的丈夫,我一定放过他的!”
他的思绪宛如吹过湖面的微风,风一过,湖面又归於平静。
憨和尚高昂的声音在四周不停的回旋着,他说道:“……江湖上自落星追魂出现后,黑道中人齐都甚为高兴,而我们中原九大门派却因此而遭到自落星天魔以来最大的损伤,各派死亡弟子不可胜数,掌门竟有被杀之事。”
“但我们今日竟还能看到他端坐在会场之中,这岂是我中原各派要遭受灭亡的现象?”
李剑铭自鼻孔冷哼一声,道:“若非我一直容忍,死亡的人将更多!他们也总是将我当作黑道中人看待,以为杀了我便替天下除害,哼!”
他这个想法还没想完之际,自对面棚中,响起一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