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顾闻舟漫不经心地“啧”了声,嗤之以鼻:“玩玩而已。”
不远处的温穗岁步伐一顿,将他的话尽收耳底,她垂下长睫,眼角压住了眼底的不明情绪。
片刻,面无表情地重新朝他走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没换衣服?”顾闻舟看见她身上依旧穿着之前的礼裙,拧眉。
只见温穗岁骤然抓住他的领带,使他被迫弯下腰,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抬首用自己的唇碰住了他的。
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呆了现场的一众人,顾闻舟眉眼间笼罩着几分危险的信息,伸手一把将她推开。
他擦着唇:“发什么疯?”
和刚才的不一样。
不祥的预感在温穗岁心头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爷爷呢?”她连一贯的乖巧人设都不装了。
“好像在楼上跟ars集团的人谈话。”顾闻舟没回答她,回答她的是魏安晏。
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必须要离开。
“我车祸后遗症好像犯了,头很疼,你替我向爷爷说一声,我先去医院了。”她捂住头很是难受的样子,转身向后花园走。
她刚刚看见后花园有条小门,那里没有保镖看守。
魏安晏的“我送你”还没说出口,她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月明星稀,朦胧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洒在后花园,周遭树影婆娑,和热闹非凡的宴厅仿佛两个世界,这里鸦雀无声。
她到了这儿才发现后门被上了锁,压根打不开。
一想到沈承晔也许现在就在宴会上,随时有可能在任何一个角落里发现她,抓她回去,温穗岁心里便不知从哪冒出一股勇气。
温穗岁站远些比量着后门的高度,并不算很高,应该可以借力跳过去。
于是她在花园里找来几块砖垒到一块,脱下碍事的高跟鞋提起裙子,赤脚踩在砖上,小心翼翼地扒着墙往上翻。
礼裙被墙上的尖刺划破,掌心也渗出鲜血,她顾不得那么多,吃力地咬牙爬上墙头,观望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轻手轻脚地跳下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逃了出来。
温穗岁额角渗出薄薄的细汗,心跳因为过于紧张而越跳越快。
她拍着胸脯平复呼吸。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还好她聪明,沈承晔绝对抓不到她的!
温穗岁抬首挺胸,神情放松地准备往前走。
正在此刻。
黑夜里,一道远光灯霍的射向她。
只见之前出现在宴厅门口的加长版劳斯莱斯缓缓停在她面前,身形彪悍的保镖把她密不透风的层层围困,其中一个恭敬地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