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就可以做,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疼?”医生狐疑地打量着他结实的身躯,秉承着医德,他并没有说什么:“没多疼,赶紧进来吧。”
顾闻舟起身迈了几步,忽然,他步伐一转向外迈去。
喻承载那口气还没刚歇过来,无力扶额:“顾哥,你又想干什么?都已经到这了,有什么事咱先把手术做完行吗?就二十几分钟,你忍忍,啊?”
“抽根烟。”顾闻舟单手插兜,无视他继续出门。
厕所里。
顾闻舟拨开水龙头,水声哗哗回荡在冷清的厕所,他站在镜子前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漫不经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吐出烟圈,烟雾缭绕,迷蒙了他的眼睛,硬朗痞气的脸充满冷漠。
可当烟雾褪去,那颗灼灼的泪痣便又倒映在眼底。它就像是一个耻辱的象征,每每看见,那颗心脏溃烂后留下的血痂便被再度无情揭开,血汨汨地往外溢。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
“顾闻舟?不过是你的一个替身罢了。”
“和你相提并论……”
“他也配?”
一阵剧痛撅住了他的呼吸,顾闻舟瞬间难忍地攥住心脏,他眉头紧锁,甚至弯下了一向笔直倨傲的腰,死死扶住洗手池才没能跌倒。
忽然,细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他看见一个和他气质相似的年轻男人拽住温穗岁的手腕,温穗岁解释说这是她前男友,后来他把他压制在墙上。
男人双目猩红,吐出的话宛若惊雷般在顾闻舟耳边炸开:“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不过也是个替身!”
原来,原来那时候就已经露出端倪,那个男人是替身,他也是替身。
他竟然会觉得自己是那个白月光。
他不过和他们一样,都是沈承晔的替身!
顾闻舟垂着头看着洗手池的一片白,他低低笑出声,在这空荡的厕所显得格外诡谲。指尖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他一拳砸碎面前的镜子。
镜子四分五裂,碎片映出无数个一样的面容,和眉眼间满是冷森的戾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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