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增又把香娇抱在怀里,“幸亏他早死呢,不然,我哪有这份艳福,小宝贝,对吗?
信陵君曾经同她谈起刺客的事,香娇终于证实了信陵君的推测,蓦然间,她动起了复仇的念头。
太子增把香娇身上的衣肥脱个精光,正要扑上去,香娇拦住了他。太子增面红耳赤、欲火正旺,不耐烦地埋怨道:“我今天把父王交给做的事都推辞了,专程在此与你相会,苦苦等了你足足有两个时辰也没见到你的身影,如今来了,却又不让我——”太子增话还没说完,香娇就抽泣着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地说:“你以为我不想早一点与你相会吗?你那老不死的父王死死缠着我一步也不让我离开,我现在来此还是等他入睡后才偷偷跑出的呢?明着是你父亲的妃子,暗中又是你的情人,在你们父子之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个滋味好受吗?你说,你说!你为什么都不替我想想呢,这样偷情的日子一旦被你父王发现,你是太子当然没事,可我呢?我会遭到杀身之祸,你管得了吗?”香娇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太子增急得抓耳挠腮也哄不好她,低三下四地说道:“宝贝,你不用担心,父王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不会再活多久了,只要我承袭王位,一定封你为王后。”
“哼,又在骗我!我不想当什么王后,只想多活上几年就心满意足了。亏你说得出口,你父王今年才六十岁,身体如此健朗,别说活上三年五载,就是十年八年也死不了。”“那你说咋办?”太子增恳求说。
香娇止住了哭泣:“办法是有,只怕你不敢做。”“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上西天!”
太子增听了一惊,瞪着眼露凶光的香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让我弑父,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你疯了!”
香娇凄凉地狂笑道:“我说你不敢?你怕了?你这胆小鬼,没用的东西,我让你这样做完全是为你着想,你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如果你父亲再活十年,你承袭王位又能在位几年,秦国的孝文王庄襄王不都是例子吗?”
太子增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才怯生生地问:“你说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他?”
“这还要问我吗?你都能用入宫行刺的办法嫁祸信陵君,就不能用同样的办法除去他吗?”
太子增摇摇头,“这事不宜让外人知道,派谁去行刺呢,我又不能亲自去做,万一露出马脚就坏了大事。”“行刺不成就用药。”
太子增点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他见香娇情绪好转,趁机把她压在身下。
不知何时,咣当一声,房门被踹开,太子增正要喝斥,抬头一看见父王只身一人站在床前,惊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香娇忙扯过衣服盖在身上,安王见状,怒骂道:“淫妇,寡人待你不薄,你却背着寡人在宫中干起这下流的勾当,我宰了你!”
安王说着,就要拔剑,太子增急忙阻拦道:“父王,不可,你如果嫌弃她就让给儿臣吧。”
安王气得脸色发青,“你,你不知羞耻,还有脸同我说这见不得人的话。”
香娇偷偷捏了一下太子增,太子增会意,为了在香娇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大丈夫气魄,鼓起勇气顶撞说:“如果说羞耻,那你才应感到羞耻呢。香娇本来是我从信陵君府接出来留给自己的,是你从我手中抢走的,把她还给我也算是物归原主——”
安王的脸由青变白,不容儿子再说下去,上前就是一巴掌,骂道:“你想故意气死本王,早一天登上王位,这,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做梦!我明天就召集宗室大臣,祈告宗祖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太子增被父亲一掌打得两眼冒火,父亲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在意。香娇一看安王气呼呼地走了,马上怂恿说:“大王已经气昏了头,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说得出就做得出,你再不想想办法,只怕太子之位保不住了。”太子增有点害怕了,“你说想什么办法?”
香娇装作不耐烦地说:“事到如今,还能想什么办法,现在就动手,再晚就来不及了。你去装着向大王陪罪的样子,趁机向大王茶水中下毒,只要大王一死,我就名正言顺地是你的人了,何况你也可马上登上王位,这是一举两得的事,还犹豫什么!”太子增想了想,也只有这么办了,便对香娇说:“你也去,没有你帮忙,只怕我一人办不成。”“那好吧!”
香娇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香娇和太子增来到魏王寝宫,安王正在生闷气,香娇向太子增使个眼色,太子增会意,抢上前一步,扑通跪下哀求说:“父王,儿臣刚才鬼迷心窍,说了那一番混帐话,做了那混帐事,求父王原谅儿臣,儿臣今后再也不敢了。”
太子增见父亲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举起右手自己打自己两个耳光,流着泪说道:“父王,儿臣纵有千错万错也是你的儿子呀,你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孩儿也决没有丝毫埋怨,谁叫孩儿一时糊涂做出那不耻的事呢?孩儿是自作自受,但儿臣恳求父王不要生气,你这把年纪气坏身子咋办,何况现在正与赵国交兵,廉颇正率大军逼近大梁。”“亏你说得出口,如今国事繁重,寡人令你调集兵马迎击廉颇老儿,你推说有事,竟去做——嘿!”
安王站了起来,又一甩手跌坐在床上。
香娇趁机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抚着安王的胳膊,半撒娇半自责地说:“大王,奴婢本来就是个下贱的女子,这事并不怪太子,是奴婢勾引太子的,求大王原谅太子把我给杀了吧。自从信陵君死后就没有谁真正疼过我,就是大王也不是真心对我,只不过把我当作一个玩物罢了,与其没人疼没人爱地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呢。”香娇说着,嘤嘤哭了起来,她见安王似有所动,索性放声哭道:“魏公子,让小女也随你而去吧!”
安王见香娇一头撞向大殿的柱子,急忙伸手抱住她,“爱妃不能死,寡人原谅太子就是。”
“多谢父王宽恕!”太子增连叩两个响头。
安王一手搂住香娇,一手捏着她白嫩的小脸说:“爱妃,寡人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说信陵君死后没有人对你好了,寡人从今天起一定加倍待你,保证,胜过信陵君十倍,但你千万不能负寡人,让寡人伤心哟。”
“大王若真心待我,妾身难道敢负大王吗?”香娇偷偷向太子增使个眼色,又说道:“大王口渴吗?妾身渴了,如果大王口渴,就让妾身也为大王斟上一壶。”
香娇想挣脱安王怀抱,安王搂得更紧,把满脸粗硬的胡子扎在香娇白净的脸上,讨好地笑道:“这点小事哪能劳顿爱妃。”
安王转向太子,“去,寡人让你亲自沏上两壶茶来。”不多久,太子增送上两壶茶,一壶递给安王,一壶递给香娇。香娇放下自己的茶壶,从安王手中接过茶壶说:“大王,先让奴婢服侍你用茶。”
安王哈哈笑道:“好好,有美人侍茶,这茶可就香多了。”香娇故意把茶壶举高一些,让水下得快点。
安王正乐哉乐哉地喝着,猛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是内心一阵搅痛,他伸手打翻茶壶,瞪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太子:“你,你,你好毒——”
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在床上。香娇向傻愣愣的太子增说:“快,把这里收拾一下,就说大王患急病过逝了。”
二人刚收拾完,太子增就向殿外干号道:“来人呀,来人呀,大王不行了。”
办完父王葬事,太子增正式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