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莫静声态不因替人打通奇经八脉而有异,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关系,你现在试运气看看,能不能运行一周?”
芮玮点了点头,收回右掌,正要暗暗运气,陡地脸色惨变,牙齿格格直响,颤抖道:“下雪了,下雪了……”
高莫静好生奇怪,心想屋里怎会下雪,他发什么神经?芮玮说完后,坐立不住,睡倒地上,身体卷曲成虾米状态双手紧抱,直抖个不停
高莫静见状大惊,细细一想,原来帮助他打通奇经八脉后,他本身真气尚不能一时收归运用,但那汗水一冷如同大雪下在他身上,这时真气不能运用,八脉又才打通,抵抗力更弱,其寒冷程度,感觉更甚,就如光身坐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上一般。
高莫静在书中知道打通奇经八脉后有这现象,却忘了预先防范升起火炉,只怪这天气变得太快,立秋路天气,怎可能在屋中备起火炉呢。
这现象要维持顿饭时间,等丙纬真气收归后才不怕寒冷但在这顿饭时间若不替他取暖,他冷得神智不清,很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只见芮玮咬紧嘴唇,咬得鲜血直流,牙齿格格响声,越来越甚,高莫静怕他咬到舌头,功亏一篑,反而害他,不再细虑,当即脱光芮玮全身汗湿的衣服。
她以为脱光芮玮衣服总会好点,那知衣服脱光虽不再受冷汗水的侵袭,但那外来的寒气因失了衣服的掩蔽,从毛孔中透进,使得芮玮冷得越发利害。
高莫静慌忙抱起芮玮,把他放在被中,虽然好点,也没有太大的用场,眼看再不设法替芮玮取暖,芮玮要活活冻死,或则残废。
若升炉火已然不及,高莫静想了想,不由咬牙脱光自己汗湿的衣衫,钻进被中,抱紧芮玮共枕而睡。
这情景就同交颈鸳鸯,羞得高莫静全身直发烧,心想:玮郎呀,玮郎呀,爹爹要我嫁你,看来我这身子此后是非君莫属了。
高莫静何等功力,这一抱紧芮玮,全身的热力阵阵渡过,顿时芮玮如入温室中,寒冷渐止。
芮玮冷昏了头,尚不知温香软玉在抱,只当另处一境,有境界四处飘香,脑海中飘出一副景致:温暖的太阳高照天空,照得人暖洋洋的,四周遍栽各种说不出名目的异花,而那香味,说不出是那种仙花的香味正从异花中散发出来。
芮玮被那异香熏得陶陶的,感觉飘飘欲仙,顿饭时间—过,小腹暖气上升,顷刻运行一周,运行之快胜过往昔倍余,芮玮大喜,睁歼眼来叫道:“我的功力恢复了,而……”
他话未说完,陡见高莫静娇颜如花的面孔红通通的,诱惑人极了,那美丽得怕人的面孔就贴在自己脸旁,红鼓鼓的樱唇在自己嘴旁。
芮玮伸手一摸,摸到高莫静光滑、发烫的身体,顿时口中感到饥渴起来,好象久处沙漠没有喝到一口水般的渴,而高莫静那樱唇就是最清澈、最甜蜜的上佳泉水。
他忍不住就嘴吻去,吮吸那美味无比的水汁,只嫌那水汁太少,抑制不下无法忍受的饥渴。
高莫静被芮玮火热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心知再吻下去,火山也要爆发,两人裸体相同,其后果是不难想像的。
于是转过脸来,问道:你怎么啦?”
芮玮声音含糊答道:“我的功力倍增,全是姐姐赐的。”
高莫静娇声笑道:讨什么好,我比你小,不用你叫姐姐,玮郎我使你功力倍增,你要如何谢我?”
芮玮被她诱人的声调挑动得欲火上升,他功力才复,就如大病初愈后,精神陡然焕发,甚难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由双手紧抱高莫静,把那身体紧压向她……
高莫静大惊失色,只见芮玮眼中红丝布满,恍若一条要张牙噬人的野兽,在这情况下她虽然也春心荡漾,却不似芮玮理智丧失,晓得再不想法抑制芮玮的欲火,后果要大糟特糟,虽然那后果她并不想硬性制止,只是来的太快了,此时此地都嫌太匆促太早了。
于是她扬掌“啪”的—声,重重打了芮玮—记耳括子,这一掌指痕深印,痛得芮玮一声大叫,霍然坐起。
高莫静乘机跃下床,迅快穿上衣服。芮玮怔了半响,忽地左布开弓,“啪…‘啪”连刷自己两个耳光,惶恐道:“我该死,我该死
正要有所解说,高莫静低着头,翩然出房,不知她现在是恼?抑是羞?
芮玮双手抓着头发,沉思道:我怎么如此差劲,人家清白女儿身,为了自已,不惜偎身替自己取暖,自己却禽兽中如,啊,天呀!她还是野儿的姐姐…—”只听他口中又迸出三字:“我该死!”
第六十六章 月形门
芮玮功夫失而又得,自己以内功疗伤,三天后,内伤痊愈,不虑复发,他本来受简召舞那致命一掌,必死无疑,未想到因祸得福,反而打通奇经八脉,功力陡增。
他能不死首先要感激点苍神剑钱飞龙,及钱飞龙的师父,他俩保住他性命,不致心脉间一口真气丧失,可是若非高莫静,虽然不死,功力丧失,与废人何异?
现在不但不是废人,而且功力陡增一倍,高莫静的功劳实非小可,于芮玮恩同再造。
芮玮念念不忘高莫静于己之恩,很想当面向她表示谢意,但这三天不见高莫静—面。
三天来除了高莫静的丫环琴儿照顾他外,只有高寿来看他几次,每次芮玮和他闲谈,一当说及高莫野,高寿就磋叹不已。芮玮很想劝他派兵搜寻野儿的下落,只是不便启口,心想高伯伯把野儿交给自己,如今失踪应该自己去寻找,若要高伯父费心,显得自己既无能又无诚心,于是他暗中忖度,过几日身体全好单身行走江湖,专心寻找野儿的下落。这天他发觉内伤无妨,预备第二天动身行走江湖,暗中决定行止后,便想先向高伯父告辞。
恰见琴儿送来午餐,顺口向琴儿提及。
琴儿道:你明天真要走了?”
芮玮道:走是一定要走,我听高伯父话中的意思要我长住此地,所以很难启口向他告辞,麻烦你能否先向高伯父透个口风,说我明天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