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太多,我因是贺小儿之物,系在摇篮上镇邪却不见了。”
史不旧本以为是条线索,这时闻言心想是凶手见着好玩,随手
取去,无甚可疑,不由叹道:“这就奇怪啦,凶手不为重宝,屋里没
有少掉贵重的物品,来此到底为的什么,难道是凶手丧心病狂,任
意杀人,唉!果如此,这凶手太残酷而没有一点人性!”
芮玮一想到妻妄惨死,真是痛不可抑,他忍住要流下的眼泪,问道:“舅舅有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晚辈日来伤心过甚,神智不清不及注意,舅舅定有所见吧?”
史不旧道:“我在院中捡到一条汗巾,显非你家之物。”说着掏出一条粉红色的女用汗巾递给芮玮,芮玮接下一看,说道:果非我家之物。”
史不旧叹道:你看那汗巾右角上绣着什么?”
芮玮道:是朵花吗?”
史不旧道:不是,是面鱼网。”
芮玮仔细一看,才发觉不是朵花,而是一面作洒出状的鱼网,芮玮道:这是什么标志?”
史不旧沉吟一刻,似在考虑说不说,终于还是说道:长江铁网帮的标志。”
芮玮啊的一声,倏的咬牙切齿道:“一定是铁网帮主持这件事,不错,凶手是铁网帮的人!”
史不旧叹道:“你怎肯定凶手是铁网帮里的人?”
当下芮玮说出在欧阳龙年船上与红衣女子相遇的经过,说完一年之约,芮玮断然道:“只有铁网帮内个个怪异的武功,才能够杀害晚辈的妻妻,我本想青儿与夏诗的武功都在一流以上,却让凶手轻易点住穴道而无法反抗,凶手武功定非寻常,当今天下有这种神奇的点穴手法,找不出一人来,除非铁网帮,他们有本玄龟集,上面记载的武功只要练成一种足可睥睨江湖,也只有他们的点穴手法,能教武功甚高的好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快速下被制住!”
芮玮越说脸色越悲愤,因他想起余小毛在船上解开帮众穴道的骇人手法,一名帮众已如此了得,那帮内的高手一定更了得,不是他们有谁能杀得了身手并不寻常的叶青与夏诗?
史不旧冷静的说道:“贤侄,你说铁网帮行凶,他们为的什么,行凶一定要有种目的?”
芮玮愤恨道:报复,我杀了他们两名帮众,他们不会轻易罢休,一定是报复!”
史不旧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在院内早就捡到这条汗巾,可是没有先拿出来,就怕你误会铁网帮行凶,铁网帮早就成立,帮主九纹龙黎老英雄我和他有莫逆之交,深知他帮下的治规严明,立帮的宗旨大仁大义,绝不会做出奸险之事……”
芮玮冷笑道:“舅舅什么时候和黎昆相交?”
史不旧叹道:“那是二十多年的事,其后隐居小五台山未再与他晤面!”
芮玮一声惨笑道:这就是啦,二十年的世事焉知没有大变,舅舅当年识得的黎昆,可能是位领导帮众行仁义之事的老英雄,二十年来他不会变吗?据我看来他的小姐行事就有点乖张之处!”
史不旧细想芮玮所说,老友黎昆的女儿在海上所为,果然略有嚣张,似乎还有点狂妄,心想黎昆生的儿女,不会教导无方啊?莫非二十余年来,黎昆真变了?
但再一想黎昆的豪义,决不可能会变,他深知黎昆的个性,是位释善固执的好人,仍是摇头道:“女儿家的脾气可能自幼娇生惯养,我听贤便道来,黎昆的女儿虽有不是之处,却不是秉性残暴的女子,你想她要报复,当时为何用鱼肠剑削断刺在你心窝上的长剑,显然她也无意杀你,再说她帮你断索,更且赠剑,似乎不会对你行报复的举动。”
芮玮愤恨未减,说道:“黎昆的女儿约一年后长江一行,拜访她的父亲,这时正好启程赶去,而凶案在我离家后发生,这不是有意要我离家,然后乘机下手。”
史不旧听芮玮尽向坏处想,认定铁网帮是杀人的凶手,不由笑道:“贤侄,你心中主见太深……”
芮玮怒道:“舅舅说我主见太深,怎不说你自家主见太深,你念在与黎昆相交一场,是故坚决否认他的帮众行凶,然而事实不可泯灭!”
史不旧脸色一变,颤声道:“事实,有什么值得不可泯灭的事实?”
芮玮一扬那条粉红色的汗巾,说道:这女用汗巾既铁网帮的标志,八九不离十是黎昆的女儿日用之物,她行凶后无意掉落院中,岂不是铁一般的证据!”
史不旧长声一叹,这证据他无法推翻,低声说道:“你以为主凶就是黎昆的女儿吗?”
芮玮毫不考虑地点了点头。史不旧更是叹道:“你要是这般想法,我也无法强说她不是凶手,可是我要提醒你一点,她没有杀人的目的,要知她约你一年相见,纯粹是件好事,偏你想是件坏事,你不仔细想想一年前她怎知你会成亲立家呢?”
芮玮一怔,心想这话有道理,一年前红衣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会成家,要说一年之约有意要自己离家,以便逞凶,未免太无稽了,
然而芮玮无法说出凶手会是谁,而唯—的线索证明只有黎昆的女儿在自己离家时来过,以她身手之高,不是她又有谁能杀死叶青与夏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