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襄依偎着她的大学男友,朝正在后场的路温纶挥手。路温纶看着她,淡淡笑了。
简觅夏找了个前排落下的位置入座,路温纶很快注意到她。
他走过来,说:“你一个人?”
“你还想我带谁?唐钰要练琴。”
“喂。”
简觅夏回以同样语调,“喂。”
路温纶挠了下鼻梁,“你怎么了?”
简觅夏心下微滞,挤出一个笑,“没有啊,什么怎么?”
路温纶转头看别处,“我让你很勉强了?”
看来和张约翰分裂,让路温纶产生了些许思考与愁绪。
“没有,真的。”简觅夏又笑了笑,“车站离这里有点距离,我怕比赛开始了,小跑过来的,有点累。”
路温纶点点头,“你该多运动。”
他几步跨下台阶,找带队老师拿了一瓶矿泉水,折回给简觅夏。
“我去准备了。”
“加油!”
简觅夏很少看球,西中与一中这场友谊赛比想象中激烈。路温纶站控球后卫,球每每经他之手传递给队友。作为业余爱好者打得如何简觅夏不太懂,却是看出他很清楚什么时候协助哪一个人,把球交给谁。
好比日常里,路温纶拜托某人做某件事,无意之中照顾了身边每个人的需求,于是大家在一起那么恰如其分,多巴胺过溢。
无疑,有了例外。究竟少年人尚不懂得跳出既有框架,审视自己。
半场快结束的时候,路温纶远投了一个球。在起跳抛出球后,他便下意识看向观众席。
球入框,目光与简觅夏短暂相接,他扬起了唇角,好不得意。
后来简觅夏回头看高处,那个位置已经空了。她观赛太投入,都没注意到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比赛过后,看台前排几个女孩和路温纶搭话,路温纶酷酷的不怎么回话,挥了挥手,跟着球队离开。
看到简觅夏准备独自离开,路温纶一个电话拨过来。
隔着大半个球场,他望着她。
“喂,”路温纶就这样望着她。
“过来。”
场馆宽阔,简觅夏希望电话里听不见她起伏不定的呼吸。
“这是你说的。”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