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无媚这一番话没把欧阳风说醒倒把自己给说哭了,连同身后三女也都是眼泪汪汪。中秋节就这么不欢而散,最后还是柳美珊花无双华丽把欧阳风拖回卧室,然后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欧阳风醒得很早,确切地说,没有人比他醒得更早,因为丫鬟去喊他吃饭的时候就现他的床上已经空了,忙把此事报告给几位少奶奶。
几人还以为生什么大事,正不知所措,欧阳风却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自己改装的大裤衩和小背心,露出健美的胸肌腹肌,擦着汗问道:“你们在干嘛呢?”脸上还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见欧阳风又回到以前那个样子,几人这才放心,那晚的伤心事后来谁也没有再提及。
……
转眼便到了武举考试的日子,武举分两部分,外场和内场。头场是内场,考的是马箭,第二场也是内场,考的是步箭,然后是开硬弓、舞刀、掇石等;;第三场却是内场,考的是《策》、《论》默写。
外场欧阳风当然不在话下,经过近一年磨练,他武功越精进,每一场均是名列前茅,一时风头无出其左右者;不过后面的内场却有些麻烦,原来欧阳风还是一年多以前,为了应付考试看的一些八股文,不过那些和武科考的又大有不同,欧阳风也只能胡乱写了一气,交了卷子等待通知。
还好武科对于文化要求不是很高,欧阳风顺利通过会试,准备参加九月份儿的殿试。
听说殿试连皇帝都要来,欧阳风心想来到这世界这么长时间,终于有幸可以见到老大一眼了!
武举的殿试在紫禁城箭楼前广场举行,参加殿试的有上百人之多,年纪大的也只四十岁不到,有些年纪小的天生神力,十六七岁就能参加殿试,因此欧阳风在人群中倒也显得规规矩矩很普通,也没人多在意。只是当皇上驾临,听身旁武举官员说欧阳风之前每一场都是头名后才开始留心。
这是欧阳风第一次看见廉正,也就是历史教科书上康熙家的老八,传说中的八贤王。
他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还要苍老一些,四十多岁的年纪看去却有五十多,若是和二哥理亲王站在一处,说不定别人还分不清哪个是弟弟哪个是哥哥。
不过让欧阳风震惊的还在后头,皇上身边跟着个阿哥和格格,这两人欧阳风却都认得,原来是自己在保定念书时交的好朋友东方玉和东方琪。他俩真是姓名当然不是这个了,东方玉其实是太子,也是廉正唯一的儿子,名叫爱新觉罗。弘玉;东方琪就是廉正最宠爱的安琪儿格格。
但是欧阳风很低调地站在人群中,他俩一时也没有注意,接下来所有应试者排好队伍,老师点名依次答道,当读到“欧阳风”的时候,太子和琪格格果然变色,待看见人群中的欧阳风,均是会心一笑。
然后是皇上读一些大道理,什么报效祖国,好好考试之类,说得众人热血沸腾,真想立刻便上战场杀敌。
接着便是考校武艺的时刻,与会试一样,还是马箭、步箭、开硬功、舞刀、掇石等,不过与上次大不一样的是,这次竟然有许多人异军突起,成绩甚至不在欧阳风之下。他这才知道先前是有人放水,只等最后来个一鸣惊人。
武科与文科不同,比试后当场就知道名次,甚至皇上有时会当场作出人员录用。所以当最后成绩出来,现竟然有三个第一名的时候,便开始启用新的模式——比武定名次!
这其实是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当武科考试成绩有两或两人以上相同的话,就会采取比武的方式作出最后排名,比武的项目由抽签决定,或是拳法或是剑法等等不一而足。
无独有偶,并列第一名的三人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其中又以欧阳风最年轻,不过最吸引眼球的却不是他,原来三人中竟有一个身长八尺、力能扛鼎、虎背熊腰、气吞万里的全能战士,直到此时他把外衣脱下,众人才看见他全身肌肉上青筋暴起。欧阳风记得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后来想到自己其实也是个半吊子,还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别人,于是也就默不作声。
加试规则很奇怪,可能是武举一向不受重视的原因,三人在抽签盒里各摸一张竹签,上面写着各种比试项目,若有两人摸到同一样则先比武。另外一人与两人中获胜者继续比试,也就是说,最先输的那一人只能是第三名了!
欧阳风抽签时见另外两人不断使眼色,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除了自己与全能战士外,另外一人乃是当朝大臣佟佳。隆科多的小儿子玉柱。
说起隆科多,那在历史上可是与年羹尧一起帮助雍正登基的权臣,当然在这个朝代不一样,他职位依然和康熙末年没有变化,理藩院尚书兼步军统领。不过他显赫的家世依然让人震撼,满清洲镶黄旗人,清圣祖孝懿仁皇后之弟,佟国维之子。
看了竹签,欧阳风现自己先与全能战士比剑,这才明白,原来全能战士是给隆科多的小儿子玉柱护驾来的,目的就是干掉自己,让玉柱当上状元。
抽签完毕,早有人给两人每人一把木剑,欧阳风早上来的时候怕检查身体被人现软猬甲就没穿在身上,此刻用惯了龙吟剑的他又拿着一把木剑,一时觉得非常别扭。
接下来是午饭时间,皇上也回去用膳,成绩名次已经定下的人可以回去,但也可以继续留下观摩。
进比武场之前,监考官忽然跑过来,说尚书大人想找自己说几句话。
欧阳风回头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六几,形容猥琐的大叔站在人群一角,对欧阳风招了招手。欧阳风心想莫非此人就是隆科多,原来竟长得这样其貌不扬,但还是弯腰拜道:“小人见过尚书大人。”
隆科多只臂把欧阳风扶起,欧阳风这才察觉到他一身内力修为原来非常惊人,又道:“不知尚书大人召见有何事?”
隆科多也不废话,从袖子里面掏出两张银票,每一章俱是十万,另有一张房屋地契,一同摆在欧阳风面前,道:“这里是二十万两和一座价值十万两的豪宅,只要你待会儿落败,它们便全是你的!”
欧阳风自打到了京城,才见识到古代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说真的,他本来并无绝对把握胜过那个全能战士,此刻只要答应,不费吹灰之力便有大把真金白银,只是他感觉这样得来有些太过容易,因此有些犹豫。
隆科多见欧阳风默不作声,忽然冷笑道:“我与年羹尧共事多年,若不看在他面上,哼哼……”他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顿了下,他又道:“你不要害怕被皇上现,皇上现在正在处理边疆来的八百里加急奏折,下午肯定没时间过来,几位考官大人与我也都是多年好友。”
欧阳风知道武举向来不受重视,状元榜眼探花其实也没多大分别,反正都是充当宫廷侍卫,于是把银票、房屋地契收下,道:“真是让大人破费了。”
隆科多随即换做一副笑脸,拍着他的肩膀道:“不错,年轻人有前途,以后若是在老年那里混不去了,来我手下也行,但是记得千万不能跟错阵营!”
欧阳风听他说话如此明目张胆,这才感受到雍亲王一党在朝廷党羽的重大,看来廉正这个皇帝也不好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