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昔锤了锤腿,不急着去追。
果然,不消片刻,刚才逃跑的人被秦钰直接推到了她面前。
温云昔将人拉起来,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粘着的竹叶。
至于绑在身后的手,她选择性忽略了。
见男人还在咧嘴笑着,温云昔不由感慨他的敬业。
“好了,你都来砸我窗户了,就别装了吧,怪辛苦的。”
男人先是一愣,仔细打量温云昔和秦钰几眼后,慢慢收起笑容。
“帮我解开。”声音意料之外的温润悦耳。
秦钰看了看温云昔,温云昔点头。
“温云昔,秦钰,刘乐,你呢?”
“苏峤。”
“大乔小乔的乔吗?”温云昔看着他头上的红花点点头,“倒是名副其实。”
苏峤一把扯散头发,转身往大的那间竹屋走去,“是山峤的峤。”
秦钰看了看四周,问道:“那人呢?”
温云昔指了指小竹屋,“在那里面,待会问问苏峤再说。”
很快,竹屋打开,从里面走出个约莫二十岁的俊秀青年。
他换了身普通粗麻布衣,一举一动间的气韵与方才截然不同。
温云昔见他不准备请她们进屋喝茶,也没在意,直接盘腿坐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装疯来提醒我们别去当工?”
苏峤没有坐下,对她的问话并不意外,也不打算隐瞒。
这姑娘聪明,说不定真能解决掉那群人。
“我是两年前流放来的,是澜州第一批流犯,比村里那些人只晚了三年。”
温云昔点点头,他们都是五年前过来建设的那批人。
“我们那批流犯只到了十一人,有个会医术的跟着凉主薄离开,我后来再也没有见到。”
说到这里,苏峤特意看了温云昔一眼。
因为是装疯,不能说得太明显,连藏头诗都做得非常隐蔽,没想到她能立即注意到“别去当工”这四个字。
温云昔得意一笑,别的不敢说,脑子还是有的。
苏峤继续道:“那群村民对我们一直很热情,请吃饭,教种地,还会帮着介绍去县城做工,我一开始也没察觉出异样。”
“直到某晚,来了一群戴面具的人袭击村子,都以为是洛临山后的水依族,我情急之下逃入洛临山,后来回去查看,才知道那群人根本没有再入山。”
“所以,你怀疑是那群村民假扮的?”
苏峤点点头,脸上闪过惋惜,“我怕被发现,就开始装疯,去年流放的十几人到达时,我也给过提示。”
“但半个月不到,那些人又消失了。”
秦钰捂嘴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