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妙绮从桥园出来,正要出门办事,出了桥园没走几步忽然远远望见姜妙之大晴天的撑着一把黑伞从前面走过去。
瞧见姜妙之这般,淳于妙绮自是满脸狐疑,仰起头看了一眼正盛的太阳,而后又远远望着姜妙之,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说道:“这大晴天的打什么伞呀,还是把黑伞……”说完便是微微一愣,大晴天打黑伞的,那不是……不是邪祟之物么……
桥奴跟在淳于妙绮身后,,望见姜妙之那般,亦同样是分毫不解,这时淳于妙绮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桥奴,你也看见了?”
桥奴闻言不免有些诧异,姜妙之那么一个大活人从前面走过去了,她怎么可能看不见,再者说,姜妙之此番行为举止颇为怪异,更是引人注目,她自然看见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婢子看见了呀,那么一个大活人。”
淳于妙绮转身面朝着桥奴,斟酌着说道:“桥奴,你有没有听说过,大晴天打黑伞的都是些什么人?”
桥奴闻言微微一愣,诧异道:“小姐的意思是……”
她说到这儿,竟是一惊,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淳于妙绮过了会儿接上话,言道:“凡是邪祟之物皆为至阴,见不得太阳,,妙之这般,难不成她是鬼?”
桥奴顿了顿,忽然像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言道:“小姐可还记得六姑娘刚回来那天,五小姐看见她就如同见了鬼一样,还开口问六姑娘到底是人是鬼,六姑娘而今全身上下都是冰冰凉凉的,难保小姐的推测不是真的。”
“只是……只是……”桥奴说完又这般吞吞吐吐的,就像是有话要说,却偏偏又不说出来,淳于妙绮不免心急,打断道:“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桥奴思忖着说道:“只是小姐可还记得,六姑娘回来那天,她也没有打伞啊。”
淳于妙绮听言皱眉,说起姜妙之回来那天,她似乎的确没有打伞,可这又是为何……
她想了想,恍然道:“那天是阴天哪!”
桥奴顿时僵住,,惶恐道:“难不成六姑娘真的是女鬼?”
淳于妙绮说道:“她此番回来都已经好些天了,这些天你可曾见她出过门?就连每天晨昏定省给母亲请安,也从没有见着她的人影,而今唯一一次看见她出门,,还是大晴天打着一把黑伞的,你说她不是女鬼还能是什么?”
桥奴狐疑道:“可六姑娘此番是从营丘回来的,这一路上也没听说她出什么意外啊,怎么就成女鬼了?”
淳于妙绮思忖着,,前阵子碧池同晏氏说姜妙之已经被淳于妙绣给害死了,而今姜妙之又回来了,她还以为是碧池在骗晏氏,没想到碧池没有说谎,姜妙之只是化为女鬼回来了,至于她为什么会回来,想来无非就是回来报复淳于妙绣。
而这些事情,桥奴却是丝毫不知情的,所以她才会这般半信半疑。
此事淳于妙绮自然也不会轻易告诉桥奴,只道:“她出意外丢了性命变成女鬼回来,又岂会如实告诉咱们。”
说完便转身往桥园回去,走到晏氏屋里,彼时晏氏正闭目侧卧在里屋的软榻上,妫氏正跪坐在后面为她捏肩。
淳于妙绮进屋轻唤:“娘。”
晏氏听唤微微一愣,睁眼看见淳于妙绮,这便问道:“妙绮?你怎么又回来了?娘不是要你去将军府拜见蒙恬将军?”
晏氏思忖着,蒙恬与公子扶苏私交甚好,若能与蒙恬有些交情,那日后要想成为公子扶苏的夫人,便已是成功了一半,妙之去年便已拜蒙恬为师,看来是早已有此筹谋,妙绮虽晚了一步,却也万万不能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