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生心头让他退了学,仿佛为了斗一口气,彻底消失在方恩典的世界之中。33kanshu
经过多年的辛苦和努力,他终于爬上了今天地位,成了个商场上不改的战将,拥有着神话般的巨大集团,随便跺跺脚,就能轻易影响全世界的经济,如今的他,银行的存款多到他拼命花也花不完。
能拥有这一切,完全是当年方恩典的一句话——
“范钧刚,将来有资格可以娶我的男人,一定要是富家少爷,出身高贵,重要的是,他要有钱到爆,而你范钧刚,不配!”
现在,他还不配吗?
他冷笑一声,眼前的自己,财富和权势唾手可得,方恩典那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骄傲?
敲门声响起,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先生,今天是你的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婚宴的时间了,刚刚秦先生打过电话,说客人都已经陆续到了。”
“我知道了。”范钧刚慢条斯理的梳洗穿衣服,一副完全不把这场婚礼放在眼中的表情。
今天,是他和方恩典的婚礼,多么讽刺而又可笑!
当他来到婚宴现场的时候,满意的看着现场奢侈而豪华的布置,要是没有他的财力,这排场绝对不摆不出来的。
他就是要方恩典看看,他如今的权贵以及地位。
他身着一袭纯白礼服,名家专业手工缝制,突显出他高不可攀的身份。
秦伟明见他出现,暗处松了口气,“范先生,客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还有方小姐……”他示意不远处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出现在范钧刚眼中的,是方恩典婀娜多姿的身影。
显然他聘请的造型师专业顶尖,即使方恩典已经二十六岁了,可仍将她妆点得一如从前的年轻清纯,而她眉宇间的那抹忧郁,更是增添了她几分韵味。
心底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疼痛难忍,多少年前,他曾盼望着可以将她迎娶时门,做他的妻,让他呵护疼爱一辈子。
可她却亲手打碎了他的梦,让他变得愤世嫉俗,不再相信任何感情。
方恩典的目光也向他这边扫了过来,新郎新娘相互对望,本应该含情脉脉,但现在却成了对峙的场面,两人目光中激荡的火花,绝无爱情的成分。
他举步朝她走去,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伟明紧跟其后说明,“我已经交代过方小姐,她那边的亲戚和朋友,今天都没有出席这场婚礼。”
范钧刚冷笑,故意用让方恩典能听到的声音说:“这种上流社会的婚礼,岂是他们那种下等贫民能随便来的地方。噢,对了,还有她那个小拖油瓶,今天也没来吧?”
“小少爷……呃,我是说那个叫方子旭的小男孩,现在已经被接到您的别墅。”
“嗯,我可不想让那个小拖油瓶的存在,影响我今天结婚的心情,为了一块土地,做了某人的便宜老公我已经够呕了,还变成一个小不点的便宜老爸,我的牺牲也太大了。”
他确信自己刚刚那番话全都收进她耳内,可方恩典没有动怒的迹象,听若未闻般,优雅的保持着礼貌得体的表情,见到他站定在自己的面前,也只是淡淡点头微笑,“你今天的打扮看起来很不错。”
他也露出同样得体的微笑,“你的风采也一如多年前的迷人,只不过……”他恶毒的将唇凑到她耳边,“就是你穿上圣洁的婚纱,可还是给我一种不纯洁的感觉,恩典,你说……命运是不是很残酷也很有趣呢?”
她倔强的文风不动,面对他恶意的讽刺,仅仅抛给他一记不计较的浅笑,“你的理解没错,命运,的确是很残酷。”
“可惜。”他轻叹,“你终究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一开始自以为很有个性的不想理会那条嫁给我为妻的遗嘱,如今还浊乖乖的当我范钧刚的女人,我猜你现在的心情应该会很复杂,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小拖油瓶没能有机会亲眼看到他老妈的婚礼,这算不算是那小东西生命中的遗憾?”
“我想,我儿子不需要参加这种场合,他也很忙的。”
范钧刚冷哼一声,“还真是会为自己找台阶下,虚伪得令人同情。”
方恩典无所谓的耸耸肩,“就算我虚伪好了,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拆了圣慈育幼院后,那些小朋友你要负走全责,安排妥当。”
“你这番话是想伟大给谁看?你也会关心别人的死活吗?”
“我并不伟大,只希望你遵守承诺。”
他偏不想让她称心如愿,“那就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范钧刚,何必如此刻薄,别忘了当年你也是在育幼院里长大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