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再下什么功夫,女真人就自乱。
这个办法能不能实行到对金战争中呢?
“吃东西了。”胡杏儿上次用的是手推门,这次是用脚踹门。
要命了。欧阳急忙把信收好,要被这女人看见,自己又得编。编故事可是重活累活,对欧阳这样说谎上档次的人来说,一个谎话说出来必须得经受得起推敲和考验,还必须有堵塞漏洞的先提话语。
比如一夜未归,手机没开,怎么和老婆交代呢?婆问:去哪了?公陪这小心着回答:酒吧遇见个好货色,一夜情了。婆怒:坦白从宽……是不是打麻将去了?公不回答。婆再逼问:是不是?公怒:你烦不烦,我打个麻将跟作贼样的,我都不敢说出去,只能关手机,为什么?怕丢人。成功转移了矛盾的焦点,虽然要围绕麻将进行争执,但已经从死刑降为拘留。有的人更高明,有一哥们喜欢玩台球到很晚,老婆有意见。一天半夜回来,老婆质问未果,发现其衣袖有枪粉残迹,于是认定其又去打台球。其实这哥们在偷腥后,到台球室转了一圈而已。
跑太多题。胡杏儿倒没有注意异样,欧阳自然也不用去抹枪粉。胡杏儿把鸡汤放下道:“我看你晚上吃的不多,让厨房弄的。”
欧阳看了眼鸡汤问:“貌似你只去二舅公那捞了件衣服,并没有捞到钱。”
“是啊,走得急。你先吃,我出去了。”胡杏儿出了门外,过了三秒钟后,门被重重踹开,胡杏儿怒气冲冲问:“刚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鸡是你的钱?”
欧阳疑惑问:“不是吗?”
“……”胡杏儿愣了好一会,出门用力摔了下房门。
欧阳松口气,估计今天晚上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了。
……
第二天,胡杏儿脸色冷冰冰,说话也不好听。欧阳叫她下去吃早饭,胡杏儿就回答:“我没钱,不敢吃。”
“可是你有工钱啊。”
“什么工钱?”
欧阳拿出一张十贯银票道:“向导的工钱。”
“对哦,这钱是我应得的。”胡杏儿接钱就笑了,而后道:“走,今天我请你吃早饭。”
小女孩小矛盾,轻松解决!
……
胡杏儿闹脾气归闹脾气,但是已经规划好了路线。她昨天在欧阳写手稿时候还特意找伙计打听了方圆百里矿场的分布。被欧阳气回房间后,用最节省时间的办法把线路画了出来。甚至连在哪里休息,休息多久都写上。
胡杏儿唯一要求就是不当车夫,欧阳不答应。胡杏儿罢工,最后欧阳妥协,答应最少要离开巩义一段距离后再说。因为只要胡杏儿不去钱庄提钱,就可以让胡家人寻找不到。胡杏儿很高兴的又当起了车夫,她忘了问,一段距离是多远呢?
……
接下来的地点都比较顺利,没有负责人会怀疑和为难欧阳,而欧阳私下接触的一些女真人,这些人对美好的未来都有很好的向往,虽然欧阳去过金国,但是那接触的毕竟还是上流社会,真正和女真下层人聊起来才会懂得他们原先的生活实在不象是生活,打个比方,如同欧阳超级无敌向往上网,K歌的现代社会一样,他们也是无比向往富裕、安定的生活!
……
接下来两个最重要行程就是胡家控股的伊川和胡家参与经营的鹤壁。这两个是河南最大的劳工地。也是重中只重。相比其他地方的几百人,这两个地方可说是得上是庞然大物。
先到伊川,这边已经有少量兵丁参与外围的治安。在路口递上公文,一名兵丁老大给了欧阳硬纸,上面写公务进入。告诉欧阳如果有人盘查,就拿出来出示。倒不是其他原因,而是防止员工偷懒和窜岗的身份识别办法。当然,欧阳这穿着一般不会有问题,但是胡杏儿毕竟是农家打扮。
兵丁不负责公务,欧阳必须到镇中找负责人。上山下矿欧阳是不干的。镇里有很多换班休息的劳工。这是实行阳平一周休息一日的工作制。只不过,阳平那每日最高上班时间是五个时辰,这边最低上班时间是每日七个时辰。欧阳深切怀疑,他们允许休息一天是为了发展当地的经济,刺激消费。
镇里面设施比较齐全,最多是赌场和妓院。按照当地薪水标准,每个矿工每月的薪水是七百文。昨天发薪,欧阳看这两个非生活需要消费场所的生意就知道,他们存不到什么钱。也别小看小镇的妓院,欧阳慢慢走发现其中也是有不少姿色有相当水准的女人。随便拉了个汉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漂亮的女人都是女真劳力。糟糠货色才是大宋出品。
“你个鸟人。”一个粗旷的骂声,欧阳寻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名壮汉正在痛扁一名相貌奸猾猥琐的人,一边打还一边用女真语言不停的骂。
“兄弟,他们在干什么?”欧阳问一个看热闹汉人。
“哦,官爷不知道。这两人是女真黑水部的人。壮的叫金二,瘦的叫金四。这个金二禁止所有本族的人进赌场。还让十几个轮流休息的本族人巡视赌场。见到本族人在赌博的话就拉出来狂揍。”汉人解释道:“他骂说,你辛辛苦苦赚一点钱,为什么要送回给宋人?要说金四这人是黑水部最刁滑的人了,偷鸡摸狗样样会。上个月偷了赌场的钱,如果不是金二凑钱赎了他,早被打死了。没想到死性不改,又来赌,真是活该。”
欧阳问:“那个拉住金二的漂亮娘子是谁?”
“金娘,金二的相好。婊子。”汉人色眯眯道:“就是要价太高,办一次事要十贯,听上面人说,绝对的一流货色相当值。”
这个金二是绝对的危险分子。别说威望和他的做法。看他老大哥的性格也无法容忍自己的相好经常性和宋人上床,仇深似海啊。还一点逻辑问题,按照金娘的要价,她应该早可以把自己和金二赎出去了。还能痛快的买个户籍。为什么还要在这边操业呢?
胡杏儿拉扯了欧阳衣服道:“我爹!”
十几匹马不快不慢的朝镇中心而去,路上所有人都避让出道来。在马队中,一个下巴蓄胡的中年人格外显眼。腰板很直,脸上不怒自威,果然正是胡万三本人。马队根本没看赌场门口的打架,一掠而过。就在欧阳感觉人家已经过去时候,马队两个年轻人转了回来,到打架人附近停马:“金娘,胡掌柜问你晚上有‘牌’吗?有个酒宴请你过去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