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我李嫣然罩着的?
打你一次脸还不长记性,非要上赶着又把脸贴过来,那我就成全你。
李嫣然悄悄将一个字条递到了长孙雁手中,看了一眼之后长孙雁也是嚣张了起来。
“许昂说的没错,我之文采确实十倍于他,我都还没飞花接令,他怎么敢,又怎么能入那斗文案?”
长孙雁缓缓起身,看向许昂的双眼满是不屑之意。
“呵呵,那就劳请长孙公子赐诗,我倒要看看你之文采如何胜允明兄十倍。”
一边的高复不干了,听不懂人话是吧。
许昂是那意思吗?
我都知道那是激将法激你呢,你还在这自夸?
当真是比自己还棒槌。
“听着。”
“白雪却嫌春色晚。”
“不对,花呢?长孙雁你怕不是连飞花接令的规矩都不懂吧,要不要我帮你科普下。”
“没错,我们叹花你咏雪,风牛马不相及。”
听到长孙雁第一句诗,众人也是再次开口讥讽。
“故穿庭树作飞花。”
长孙雁说完之后直接坐在自己的桌案前面,闭上双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暗地里却是悄悄给李嫣然竖起了大拇指。
李哥当真是神人也,这首诗连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都听出了其中的意境。
闻诗现景,长孙雁脑中不禁出现一个画面,
漫天大雪之后,一人坐在庭院之中看着压在枝上的积雪,以为是满园飞花的欣喜景象。
相比许昂把美人比作桃花,李嫣然以雪喻花简直宏大了数倍,也高明了数倍。
这一刻嘈杂的会场一片平静,所有人都在回味这首诗的意境,就连上官仪也不例外。
上官仪一边闭眼回味,一边连着三杯酒,到最后却是叹了一口大气。
跟负责敲锣之人使了个眼色,对方也是点了点头,使劲全力抡动木槌,狠狠的砸在了铜锣上面。
“duang。”
锣响如雷,在会场内回响,所有人文人都是双目血红的抬头,一片茫然的看着长孙雁。
他们实在想不通这样优美华丽,又极具意境的诗会从长孙雁口中颂出。
难道这长孙雁一直在韬光养晦,只是用纨绔子弟身份掩饰自己。此等大才让我等汗颜。
别人是脸红,许昂却是脸黑如锅底,有些颓然的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