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
“为什么一定要夏儿去找赵祯,我不行吗?”仰慕堂哥已久的赵绫不服气的抢话。
赵缨毫不顾姐妹情分的奚落道:“人家郎有情、妹有意,你凑什么热闹。
“赵缨——”
“三小姐——”
一主一仆都面有难色,一是愤怒的难堪,一是为难的祈求。
“不要再牵扯其他了,你们关心的,应该是四小姐的未来。”明理分析的秋儿,将视线落在差点打盹的正主儿身上。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她的事,而躲在冬儿身后的赵络头低低地直点,让人以为她正在忏悔。
猛然听到有人提及她,赵络睡眼惺松地揉揉眼皮,正要打个哈欠时,才突然想起此刻的处境,表情扭怩地硬是忍下来,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本来她就是“纯”,不用装就很委屈相,大家也不好太责备。
“络儿,你不要嫁啦,我们进宫去和皇上谈判,一把定输赢。”关于赌方面,她是十拿九稳,赢定了。
赵绮好笑地敲敲她的脑袋,“你当皇上同你一般嗜赌如命啊!”
“疼呀!大姐,我是为她着想,难不成你真要眼睁睁看小络儿去和番?”打那么用力,又不是仇人。
“这……”
“而且路途遥远,一路上不晓得会不会有什么凶险发生……山贼、土匪一大堆的,而且辽人都很野蛮,说不定照三餐揍她,你们瞧她撑得住几拳?!定不出三天就呜呼哀哉了。”
赵缨一番的危言耸听,听得人心惶惶,每个人都为赵络的前景面露忧色,由心底烦恼不已,不知该如何解决和亲一事。
这下,又有重咳声传出,有人做出嘘声动作,表示此人太吵了。
“女儿们,拨个空瞧我这老头子一下成不成。”他这么魁梧的人站着居然能被人视若无睹。
“你这个死老头真……呃,爹,你在呀!”正想一拳挥过去的赵绮尴尬极了,拳头停在八王爷鼻头前。
“绮儿呀,老爹是老了,但是还没断气。”笑得老奸巨猾的八王爷轻轻拨开女儿的手。
“你也稍微出一点声音嘛,存心吓人。”好在手缩得快,不然不就成了弑父女!
“我没出声?!”他眼一瞪的一扫面前的女娃儿。
赵缨古灵精怪地蹦到他跟前,“爹呀,皇上是你侄儿,应该不难说情吧?”
“哼!你们这些丫头哪一天不惹事!我这张老脸皮早就不管用了。”好几都有面临砍头之虞。
“可是和亲是一件天大地大的事,你就要失去一位可爱、天真的好女儿,你不心疼吗?”
她动之以情。
“她命该如此!你们几个姐姐也该做个打算,我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和亲也没什么不好。”
老大赵绮都十八岁了,个性大而化之,喜好打抱不平,没有半丝姑娘样,倒像个男子般豪爽,老爱学人射猎四处野。
老二赵绫十七岁,性情是骄蛮些,但很坦率,爱与恨的个性太鲜明,有仇报仇,有恩必还,总是爱和一群鸟兽处在一起。
老三嘛!性情刁钻、滑溜,一天到晚只想找人赌一局,满脑子古灵精怪的叫人猜不透,都十六岁了还不安分,很少能在府里见到人,除非和赌技智囊团在较劲。
谈起老么也挺头疼的,才十五岁就热爱很难理解的数理,天性过于单纯、天真,偏又好奇心重,喜欢追根究低的问个没完。
唉!
四个女儿虽然貌美如花,又有王爷府在背后撑腰,可是自从长女及笄之后,始终没人敢上门提亲,连皇上想指婚,对方都一再请辞,甚至连官都不愿当了。
主要是声名太响亮,一天不闯祸都很难,谁家愿担起被砍头的风险呢。
反观春、夏、秋、冬四个丫鬟比小姐们优秀太多了,不少人曾私下同他问一声,几时要让她们出阁,随时准备八人大轿来迎娶。
有时他常想,若没有这四个丫鬟在身侧帮衬着,女儿们八成命不长,早被自己玩完了。
“老爹,你不会也要我们嫁人吧?”
赵家三姐妹用杀人似的眼光瞪他,好像即将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嫌弃,避她们收拾包袱去找个到楣男人赖。
“怎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不成要我养你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