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香,如果她没在里面装只佛脚,我就带回去供奉。”真狠,硬从斑驳的小佛像上扯下来塞入。
手法和她掷牌一般神准,手一扬正中他脑门。其实他冤得厉害,只看见古珩抽动的背脊而已,根本没瞧见半根凤羽。
“是你运气,还有佛脚可抱,此局肯定赢钱。”
据说,这是一间新房,门口还张贴了特大的双喜字,可是房间里却传出奇怪的对话声,和赌徒绝不会错认的搓牌声。
更离奇是凤冠就丢掷在桌子底下,四方城战中有位貌美绝色的新嫁娘大声一喝。
“胡了,大四喜加四暗杠,外加字一色,一共四十台,给银子,给银子,快快快……”
三道哀号声顿起,就算卖给八王爷府当一辈子苦工也还不清,另一个插花的伸手拿分红。
“三小姐,能不能手下留情,我债台高筑了。”
“唉!我连老婆本都没有了,三小姐,做人不要太狠心。”
“新娘子煞气重,赢太多会折福,小的可以代劳,三小姐。”
你一句我一句的求饶声此起彼落,而新娘子撩起喜袍一拍,霞帔上便掉下两粒北海珍珠。
“统统给我闭嘴,今天我最大,谁敢多嘴就要他赌一夜。”哼!一群输不起的蠢家伙。
“也包括我吗?娘子。”
有些醉意的古珩倚在门边,无法置信地看到在他的新房里有一张赌桌,和一群赌鬼。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虽然提早度过了。
“嗨!相公,要来凑一脚吗?”她扬扬手要输得最惨的石统让位。
他眼一瞪,房内的四道人影便识相地绕过他走出去,顺手为两人阖上门。
“你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赌性吗?”古珩无奈的摇摇头。
“手痒嘛!没办法。”她一句手痒就算交代过去了。
大伙儿都在外头吃吃喝喝,她一个人独守空闺多寂寞,不拉几个来做伴怎么成!
何况赌技智囊团的成员都太懒散了,不找个时间切磋切磋,赌技肯定又退步了,她是在琢磨他们成器,免得出去丢她的脸。
“娘子,我不只手痒,心也很痒,早点上床……”他两眼发亮地抱着她。
赵缨一笑的拍拍他的脸。“太好了,相公,瞧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喜被一掀——一个盅,一副骰子摆在正中央。
“噢!不——”
“所谓事不过三,我一定能赢你,咱们来赌一局吧!”她手脚并用的跳上床……等他。
古珩哀怨自己是最苦命的相公,新婚夜在床上摇……骰子!
“快一点,珩,赌赢了才能行房哦!”她挑逗地撩高裙摆,小露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