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夏,国大民骄,别说草原突厥国商队未必是我们杀得,就算是,那又如何?杀了就杀了!草原突厥国能奈我何?要是连这点骨气都没有,你们怎么配当大夏的官员,当朕的臣子?!”
“此事,马上传旨柳爱卿,由他全权处理!”
女帝爆发雷霆之怒,然后一脸失望地看着这些大臣,有一种看废物的感觉。
……
一道圣旨,飞速抵达工业基地。
柳川看后,叹了口:“许兴运,说说怎么办这事?”
许兴运表情凝重,皱着眉头:“柳首辅,这任务,不好办,兹事体大啊。这草原突厥国商队在我大夏境内被杀,事关两国战争之事,一个处理不好,你我就是千古罪人啊。”
柳川平素都是淡淡的,如今也露出凝重表情,点点头。
他也没想到,特穆尔托带的草原突厥国商队回国,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
“到底是谁干的?意欲何为?”柳川陷入沉思。
“管它是谁干的,总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姜黄世子有些愤愤不平道:“这特穆尔托在工业基地搞事情,我们饶过他两次。柳首辅还宽宏大量,允许他将战马变卖成所需货物,返回草原突厥国。还要如何?还要我们跟随着恭恭敬敬,送到家吗?”
作为少壮派,姜黄世子对草原突厥国人的蛮横态度,耿耿于怀。
柳川一摆手:“无论如何,这草原突厥国商队在我大夏境内被杀,确实大大不利于我大夏的名声。特别是特穆尔托刚刚与我们发生冲突,被驱逐出工业基地,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我们干的。背后下黑手之人,是个玩弄阴谋的高手。眼下可汗陈兵边境,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全面战争。”
“打就打!”姜黄世子不服气道:“我们大夏,这些年国力日升,蒸蒸日上,还怕一个越发穷困的草原突厥国么?”
这倒不是姜黄世子胡吹。
柳川不断给女帝找钱,大夏的中央财政状况,大幅好转,军队得到的拨款也越来越多,历年欠发的军饷也逐步补上。大夏军队从装备、待遇到士气,都大有提高,比女帝刚刚上任时,要强了不知多少。
姜黄世子这种皇室宗亲,广泛存在着一种高傲情怀——我大夏不欺负你,你也别欺负我!
就算大夏欺负你,你也必须忍着!
柳川摇摇头道:“我大夏当然不怕草原突厥国,但此时工业贸易才是重中之重。若草原突厥国商队被杀一事,没有一个明确而令人信服的结果,各国商队都要对安全产生疑虑,加上战争一起,我大夏工业贸易就要失败了。”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许兴运气愤道:“如今,我们怎么查明此案?”
“要说查案子,倒是有个人。”柳川笑眯眯的看向许兴运,道:“保管管用!”
姜黄世子得意一笑,看向许兴运:“许大人,这大夏除了您之外,可还有其他人选?”
许兴运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好你个柳首辅,我替你干了半年多的监工,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你现在要让我做千古罪人?你跟我到底有多大仇?”
柳川一愣,这才想起眼下这位刚正不阿的许兴运,还肩负工程大任,对调查特穆尔托商队一案不敢接下,担心处理不好,引起两国战争,成为千古罪人。
“柳首辅,下官近日操劳工业基地,劳心劳神,想告假,商队一案还请柳首辅再想想办法吧人。”
许兴运一副“宝宝有小情绪了”、“宝宝就是不跟你玩”的表情,冷哼一声,转头要回去休息。
眼看许兴运都要消极怠工,柳川眼珠一转,叹息了一声。
“看来,我大夏百姓即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啊。唉!”
本来打定主意,说什么都不理柳川的许兴运,听到百姓即将水深火热,也不由停住了脚步,耳朵动了两下。(
柳川偷眼看了一眼许兴运的耳朵,心中偷笑,却更加唉声叹气道:“眼看大夏就要陷入刀兵之祸,兵火连天,可是有些人,置百姓于不顾,只关心自己的乌纱帽,唉,真是可笑可叹也。”
听到柳川这话,许兴运坐不住了。
“柳首辅,您也别用激将法,我许兴运要真是爱惜乌纱帽的人,这些年早就做个贪官了,做官就是为了百姓,为了那些受了委屈的人一个清白,为了大夏河山永固!”
柳川一脸正气浩然,扶着许兴运道:“许大人,此案还请您多多费心。”
许兴运点点头,既然已经答应,那就再也坐不住,立即带着世子姜黄、狄亚杰,前往工业基地特穆尔托商队所前往的山谷,勘察地形,询问人证,忙活了半天。
柳川也跟着他们,前往北部边境山谷,一起调查此事。
……
此时,特穆尔托正在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地走在大夏的道路上。
他身无分文,也没有了身份证明,更怕大夏内部有人追查追杀他,故而不敢走大路,也不敢相人求助,只能一路乞讨要饭,向工业基地走去。
这样走,当然很慢。加上没钱吃饭,山路艰难,走着走着,还一脚摔倒了,躺了两天不能动。
“宗正卿,我爬也要爬到工业基地,面见柳首辅,一定要替兄弟们复仇,让你付出代价!”特穆尔托全凭着一股气势,支撑着自己,一瘸一拐向工业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