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也没想到这个曾经还算天真的少年竟变得如此固执,刚想发点火却被种师道拦住了,三人只好退出书房,种师道叹口气道:“皇上既然要让我们打,那咱们就先打一场吧!”
刘病已看着他忽然笑了,说道:“听种将军的意思莫非是想组织敢死队去劫营?如果真要如此,那就算刘某一个吧!”
种师道点点头。说道:“走吧,咱们回军营再商讨商讨!”说完之后,便带着三人回到军营,商讨的结果是由姚平仲敢死队队长,刘病已为副队长,外加一个东方不败,决定子时劫营。
当刘病已看到姚平仲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不知在哪儿听过,当他将这个疑问向东方不败说的时候。东方不败也只是说姚将军也算得上一代名将。听过他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姚平仲随后便去挑选士兵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则留在军营中,种师道则向皇帝汇报这次的作战计划。
对这些刘盲没啥意见。反正就是有得打就行了。当然还得打胜。以堵住悠悠众口,让那些投降派看看,我华夏国的子民也是能打仗的。
夜色渐渐地降临。以姚平仲为主将,刘病已为副手的敢死队伍悄悄地离开军营,害怕马踏声响,每只马蹄下面都裹着厚厚的一层棉布。
自种师道的兵马到来后,完颜宗望便将部队后撤十里,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他们这队骑兵来说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金兵似乎没啥准备,随着姚平仲一声令下,敢死队顿时跃马挺枪,如风卷残叶一样的卷过两处营帐,根本就没受到像样的抵抗。
劫营出其的顺利,顺利得让人生疑,所以当刘病已带着东方不败连踹两营之后,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纵马来到姚平仲的身边,建议后撤。
不知这姚平仲是立功心切,还是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听从刘病已的建议,事实上他也不必要听从刘病已的建议。
因为在他的想法中,金兵势强,而华夏兵势弱,更皆长途爬涉,此番正是休整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会来劫营,更主要的一点,劫营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朝廷中有些投降派想透露消息,也没那个时间。
金兵既然想不到,自然就不会有所准备,这两处营寨的金兵不少,如果他们真探知己方的意图,岂有拿这些多的士兵白白送命的道理?
姚平仲毕竟是知名的将军,而且称得上一代名将,刘病已虽然在天波府学过兵法,却没有丝毫的实战经验,而且姚平仲又是此次行动的最高军事长官,自然得听从他的意见。
东方不败虽然带着日月神教的教众东打西灭的,同样没有真正地上过战场,自然提不出更好的意见,只是刚才带着这帮人冲杀觉得金兵也不过如此,一触即溃也没啥可怕的。
刘病已虽然担心,却也说不出个具体的理由,而且看这些敢死队的战士个个士气如虹,也不想打消他们的积极性,便听从姚平仲的意见。
事实上,他虽是阳武候,但在军队中也不是他说了算,姚平仲还没等他说完,便已经带着部队向中军帐冲杀过去。
完颜宗望的帅字旗插在中军帐上,在夜风中高高地飘扬着,非常明显,也非常好认,而且中军帐除几个巡逻的军士外,显得特别的静寂。
前面的两个营帐离中军帐并不太远,刚才的一番斯杀虽然短暂,却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当姚平仲冲到中军帐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坏菜了。
金兵早有准备,没错,完颜宗望的确有准备,整个中军帐完全就是一座空的,姚平仲的反应也是够快,一觉情况不对,马上命令部队后撤。
他的反应的确够快,可惜没有那些箭簇快,随着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无数枝利箭犹如下暴雨似的向敢死队激射而来。
箭雨来的太快,快得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顿有无数的人丧身在这箭雨之下,刘病已担心姚平仲有失,跟东方不败双双抢上,护在他的两旁。
随着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金国的骑兵顿时从四面八方如洪水般地涌进来,一入战场便将七千敢死队分割开来,挥舞着马刀,展开一场地罕见的杀戮。
被分割开来的敢死队,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只有挨宰的份,刘病已跟东方不败虽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身处如洪水般的战场中,突然觉得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救得东是救不了西,救得西是救不了东,更让他们感到难受的是,无论是金兵也好,华夏兵也罢,在战场中还真不如路边的蝼蚁,人命真的不值钱。
刘病已的杨家枪法本就是因战争而生,从被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有多少人倒在他的枪下,但在他的面前却始终有源源不断地金兵往他枪尖送,斩之不尽,杀之不绝。
至少东方不败,她的绣花针在这样激烈的战场根本就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战场一接触,她的绣花针便用光了,只得抢过一柄马刀东杀西砍,远没有刘病已那样轻松。
姚平仲眼见带来的人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对方的刀下,他的脸部也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真恨不得狠狠地抽上自己两个嘴巴。
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见此情况,当即吩咐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别忙着杀敌,将剩下的敢死队员集中到一起,然后集中力量向外冲杀。
刘病已跟东方不败也知道今晚的劫营失败了,如果再不走,等这些军士被杀光了,到时候纵算你有再高的武功也逃不出去了。